第十七章 瘋子-《滿城衣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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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蘇光著腳,踩著泥水,不遺余力向前狂跑,可肉身哪兒比得過鋼鐵,黑色大奔在他身后,越追越近。
前方出現岔路,許蘇毫不猶豫地拐入更窄的一條,腳步一停,稍稍松了口氣,這地方像是一條巷子,將將只容一車通過,且巷子兩邊堆疊建筑廢料,東一橫西一杠的,車就更難進來了。
但沒成想,車里的傅云憲是真瘋了,居然狠打一把方向盤,毫不猶豫地追了進來。
“媽的!”許蘇破口又罵,拔腿又跑,一腳踩在地面的碎玻璃渣上,還顧不上齜牙咧嘴地喊一聲疼,轉眼車大燈又閃至眼前。
一路乒乒乓乓,全是銳物與車身刮蹭的聲音,反光鏡都撞飛出去,傅云憲毫不在意,許蘇倒是心疼,兩百來萬的車就這么糟蹋!
腳底板上的細小玻璃扎進肉里,許蘇只能一瘸一拐地繼續,又鉆了一個巷子,本以為是更窄的道,結果卻發現是條死胡同,還夠寬。
路燈下匯聚一群極小的蛾子,撲棱棱地亂飛,遠看似蒸騰的霧氣。
忽然間,這群蛾子一哄而散,車已經追來了。
眼看黑色大奔迎面而來,許蘇退無可退,嚇軟了腿,他一屁股跌坐在地,抬手擋住了臉。
所幸奔馳的制動性能極佳,車在距他極近的地方終于剎住,輪胎發出一陣尖叫。
車門開了,傅云憲下了車,來到他的身前。
許蘇仰起臉,迷瞪瞪地承接傅云憲俯視的目光,他的眼角依稀帶淚,這是人類遇險時的本能反應,嚇出來的。方才傅云憲可能真想殺了他,也可能只是一種威嚇的手段,他有點僥幸地想,車若剎不住,傅云憲最后可能也不會撞他,他會打一把方向盤撞旁邊的路燈、樹木或者違章建筑,車沒怎么提車速,奔馳還有安全氣囊,誰也沒有性命之虞。
許蘇吃不準,傅云憲自己也吃不準。
有那么一瞬間,他是真起了殺心。
他們對視著,對峙著,大約五分鐘后,許蘇才緩過魂來,扯開嗓子大罵:“我操你個老神經病你要殺我!我操——”
傅云憲的一只大手壓在他的頭頂上,五指插入他的頭發,很是用力地揉了一把。
許蘇一頭濕發被揉得東凸西翹,亂七八糟地支愣著,傅云憲大笑,說,傻瓜,我怎么舍得。
這是一種久違的、開懷的、明亮的笑容,許蘇多少年不曾在這個男人臉上見過,他略一回憶后發現,以前傅云憲也常這么做,也常這么笑,這個以前是十來年前,那時他還是他的大哥,他帶著他為許文軍案東奔西跑,雖挫折時候多,痛快日子少,但他笑起來盡露齊整白牙,熠熠發光。
咽回已經涌至喉嚨口的臟話,許蘇一時恍惚。他舍不得這樣的傅云憲。
大難不死,許蘇全身力道卸盡,腳下的傷勢也似瞬間加重,疼痛鉆心,他怎么都爬不起來了。
傅云憲一弓腰,大手將許蘇橫抱而起,一轉身,又將他扔在了車前蓋上。
引擎蓋下裝著進口隔熱板,但依然發燙。許蘇像擱淺的魚一般掙動,不自覺的,腿打開了,剛才一屁股坐在水塘里,內褲已由白變黑,臟兮兮又濕黏黏地貼在肉上,反襯得兩瓣臀*像剛出屜的饅頭,白嫩飽滿,呼之欲出。方才他在車前奪命狂奔時,西裝下擺不時被風掀動,潔白的腿根與圓巧的臀部便若隱若現,很是勾人。
許蘇仍瑟瑟發抖,可能是凍的,可能是怕的,傅云憲便捧起他的臉,低頭吻他。他的舌頭深入他的口腔,一下一下在他上顎頂*,許蘇起初排斥抵抗,繼而置身其中,傅云憲的吻一直很好,隨他投入便越來越好,這么好的吻很能緩解因緊張恐懼產生的壓力。
吻得愈發深入,傅云憲騰出一只手,去脫許蘇的內褲。
許蘇近乎本能地快速反應,同樣伸出手,把對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胯間。
傅云憲放開許蘇,但未遠離他,他的眉心擰出淺淺川字,嘴唇仍貼著他的嘴唇:“把你給叔叔,好不好。”
這個男人從未這么溫柔地向他求歡過,嗓音像提琴發出的低音,多情的眼神簡直令人心醉。來不及多加思考,許蘇心口為之一顫,既點頭又搖頭的,自己都亂透了。
正猶豫著,內褲已被對方扯落一些,他抬高他的一條腿,像進行某種儀式一般,緩慢又仔細地脫他的內褲,甚至帶點虔誠的意味,他讓它滑過大腿、膝蓋,然后褪出小腿、腳踝。
換作以前,傅云憲若要動真格的,他秉持自己的十六字方針,多半不是挺尸就是反抗,反正不配合,末了再稍稍服服軟、示示弱,算給對方臺階下。這種你進我退、你追我逃的游戲倆人玩了多年,彼此樂此不疲,但許蘇心里明白得很,他與傅云憲現有的這種親密總有一天會被另一種親密打破。
他知道傅云憲一定也知道。他們心照不宣。
許蘇把心一橫,索性把對方上回扔給自己的話再還回去。
他說,傅云憲,你別后悔。
傅云憲態度堅決,悔也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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