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共八位,都是朝廷重臣,接到召見時,這些人心底還有些詫異,待在勤政殿門口遇到對方,就更覺得奇怪了。 畢竟頭頂上這位皇帝,最不耐煩見他們這些老東西了,今天怎么這么有興致,還想見個齊全? “柳相,您可知陛下因何事召見我等?”戶部尚書小心翼翼的問道。 柳達搖了搖頭,道:“進去了便知道。” 八人本以為皇帝會一個接一個的召見,未曾想趙六福直接將所有人都請了進去。 邵瑜面前幾本奏折攤開著,自己卻半躺在矮榻上。 幾位老臣互相看了一眼,確認過眼神,這還是那個成天荒唐的懶皇帝。 “朕今日看了幾份奏折,朕很心痛,非常心痛。”邵瑜坐了起來,看著幾位大臣的目光中滿是譴責,好似他們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 幾個臣子面面相覷,最終柳達站了出來,道:“還請陛下明示。” 邵瑜繼續(xù)捶胸頓足,道:“你看看這些折子,你看看這些折子!都看看!” 柳達上前,小心翼翼的翻看那些奏折,其他幾個人也湊了上來,互相傳閱。 幾人繼續(xù)一臉懵逼,這奏折看著很是正常,不像有什么不對勁。 難道是奏折的內(nèi)容惹到了這位陛下? 嚴開在其中瞧見一份奏折,正是他的學生參奏京營統(tǒng)領(lǐng)魏林。 他心下突然一跳,魏林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自己的學生參奏魏林,自己的學生跟魏林可是死敵,這參奏之事有幾分真假就連嚴開都說不清楚。 嚴開又想著那魏林可是許建寧的妻弟,莫非是宮里的許貴妃吹了什么枕頭風,陛下這才來尋他們出氣? 柳達也在其中找到了自己族侄的奏折,他族侄柳獻在河間任知州,奏折中卻在哭窮,道今年年成不好,稅銀恐怕收不上來。這個族侄在河間,連著三年上奏折哭窮,但偏偏他送進宰相府的年禮卻不見減少,這其中的貓膩,柳達心里清楚得很,只是故作不知罷了。 柳達想著這位皇帝,前些日子還念叨著要在南北道建一所行宮,莫非是因為銀錢不湊手,這才生氣?他背后驚出一身冷汗,暗道莫非皇帝在懷疑族侄貪污稅銀是自己指使? 朝廷里的官員,互相之間關(guān)系錯綜復雜,這書案上擺著的奏折也不少,就是這么巧,每個人都能在奏折里找到與自己相關(guān)聯(lián)的人來,或是上奏的,或是被參奏的。 八個朝廷重臣,腦子里的想法竟然有些一致,覺得邵瑜詔他們前來肯定不會是那么簡單,定然是哪里做的不對,惹到了這位皇帝。 老狐貍們越想越多,個個腦海里都飛快的想著如何推卸責任。 “你們可知錯?”邵瑜懶洋洋的問道。 一向以荒唐示人的皇帝,此時朝著幾人詰問,幾人竟然莫名的察覺到一絲威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