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趙羞和小和尚覺緣,就這么結(jié)識了下來。 直到后來不久,覺緣才知道原來趙羞是嶺南郡公的小女兒,還是皇帝冊封的郡主。 知道這事后,他可嚇壞了。 畢竟自己糊弄到了小郡主的頭上,這事要追究起來,他可討不著好。 萬幸,趙羞搬家到京城沒什么朋友。 后來盡管知道覺緣是戲弄她,也沒有告狀。 因為金華寺就在趙羞家的隔壁,所以閑暇時間,她總會帶上一串冰糖葫蘆來找覺緣玩耍,看在嶺南郡公的香客面子上,老僧極少阻攔。 日子久了,兩人逐漸熟絡(luò)起來。 趙羞家里請了教書先生,但她不喜歡先生教書的方式,便常常翹課讓覺緣教她。 覺緣每日要研習(xí)佛書,就拿沒時間推脫。 可每當(dāng)趙羞拿出一串冰糖葫蘆后。 覺緣都會乖乖就范。 嶺南郡公見自家閨女在覺緣這學(xué)的不錯,便請老僧多擔(dān)待些個,老僧心中有些抗拒,但見兩人年紀(jì)還小,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就這樣。 覺緣從趙羞這里看了不少佛經(jīng)外的書籍。 他天生好學(xué),對文字極感興趣,只覺得趙羞從家里翻找來的一些書籍比佛經(jīng)還要有趣些,但是有老僧的叮囑,仍然會把修習(xí)佛書當(dāng)主要。 可這不影響他與趙羞在傳奇小說上相談甚歡。 甚至隱隱有些期待書中的生活。 日子一天天過去。 不知不覺間,十年已逝。 覺緣已經(jīng)長成了年輕人模樣,許是長年修習(xí)佛經(jīng)的緣故,渾身散發(fā)著一抹如水般的溫和氣質(zhì),加上他佛法精深,已然成了京城附近的名僧。 許多外地的居士都慕名而來,與他坐禪論道。 隨著時間的發(fā)酵。 覺緣大師的名聲越發(fā)廣為流傳。 加上老僧住持的有意宣傳,所有人都認(rèn)為,假以時日,覺緣定能修成一代真佛。 在長老們的期許下,連覺緣自己也這么以為。 直到…… “小和尚,我又找到一本傳奇小說。” “我們下午去桃林看書吧!” 趙羞提著長裙,邁著小碎步走進(jìn)禪堂,興高采烈地對案前撫卷研讀佛經(jīng)的覺緣喊道。 覺緣聞聲抬起頭,眼中微微劃過一絲失神。 趙羞和他一樣。 如今已到了十八歲年華。 當(dāng)初如瓷娃娃般精雕細(xì)琢的她,現(xiàn)在更出落得越發(fā)國色天香、楚楚動人,京城貴族中前來嶺南郡公家提親的媒人,把門檻都要踩破了。 但嶺南郡公憐愛幼女,始終未曾將其許配。 只道要聽趙羞自己的意見。 京城中的貴族子弟聞言,絞盡腦汁地想要見上趙羞一面,博得美人歡心。 可是大半年來,卻始終沒有一人得見。 他們誰也猜不到。 這位小郡主其實一直流連在隔壁的金華寺中,纏著那位名滿京城的年輕僧人,那位從小與她作伴的覺緣小和尚,一起讀書、賞花。 這是為什么? 覺緣心里早已有了答案,可他寧愿不知。 “嗯?去不去?” 望著覺緣,趙羞嫣然笑道。 覺緣收回神,心中長嘆一聲,似是做出了什么決定,隨即起身,合手施禮道:“郡主,貧僧要修習(xí)佛經(jīng),恕不能陪您讀書賞花,還請回去吧。” 趙羞聞言一怔,旋即玉手掩面,咯咯直笑。 “小和尚。” “你何時變得這么文縐縐的了?” 覺緣神色不變,聲音中透露著一絲疏離,“貧僧并非在說笑,請郡主回去吧。” 感覺到了覺緣表情和語氣中的認(rèn)真。 趙羞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小和尚,你和我說這種話是什么意思?” “既然如此,小僧便直說了。” “郡主,男女有別,小僧乃是出家之人,自不該與女子過從甚密。從今往后,還請郡主不要再來金華寺尋小僧了,你我各自安好。” 聽到覺緣話聲中的決絕,趙羞頓時踉蹌幾步,手中的書冊啪地落在了地上。 “你是認(rèn)真的么?” 她眼中瞬間盈滿了淚珠,聲音發(fā)顫。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