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美容會所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擦黑,身體適應了溫暖的空調之后,讓人從溫暖的空調房里出來,忍不住渾身打顫。 林清澗去不遠處的停車場開車,曲朦朧裹著圍巾,征求著她的意見一會兒要去那吃飯。 鄒知意忽然朝背后的草叢看了一眼,眼神警惕。 曲朦朧不解問:“怎么了?” 盯著草叢看了半晌,黑漆漆的一片,一輛車子經過,車燈打過來,照見草地上幾棵光禿禿的樹,鄒知意收回視線,眉頭仍舊輕皺著,“沒什么,就是總覺得背后有人在看著我。” 曲朦朧頓時警惕起來,“你的意思是有人跟蹤你?在哪?” 鄒知意又忍不住往身后看了眼,沒有樹葉,只剩下了樹枝的樹影在寒風里晃動著,隱隱約約的,像是張牙舞爪的厲鬼,隨時都會撲上來找鄒知意索命一樣。 可看看樹下空無一人,讓鄒知意安心了些許,拉了拉圍巾,捂在鼻子下方,說話時帶著點鼻音,“可能是我看錯了吧,最近一直繃著神經,緊張過度了,大概出現幻覺了。” 曲朦朧仍是不放心,走過去仔細看了看環境,很平坦的草地,種了幾棵小樹,她再三確認這里確實沒有地方能夠藏人之后,這才放下心來。 林清澗把車開過來,兩人上了車,司機林小姐已經導航好了目的地,一家很有名的餐廳,三人說說笑笑,很快就將剛才的一點小插曲給拋到了腦后。 半路上鄒知意接到了冉少爺的電話,那邊一如既往的熱鬧,冉少爺的聲音聽上去卻好像不太愉快,甚至有些嚴肅,“你最近小心點,盡量不要出門。” 鄒知意問:“怎么了?” “幾個人來我這里喝酒,我偶然間聽見他們說,鄒鐘情因為伯父遺產的事情現在已經氣瘋了,在自己圈子里放出話來,哪天一定要你弄死。” 弄死。 鄒知意拿著手機,實在沒有辦法這樣的字眼跟鄒鐘情聯系到一起。 她的印象中鄒鐘情始終是個只會虛張生勢的……廢物。 確實有點兒小心機,但是也只夠在背后偷偷的使些小絆子的,其實搬不上臺面。 確實不是個善良的人,但是膽子也沒大到謀財害命都面不改色的地步。 她說要弄死她,在鄒知意聽來,就像是個笑話。 不管冉少爺怎么強調,她都沒把這事情放在心上,“是嗎?那讓她放馬過來,我倒是真挺想看看她能怎么把我給弄死。” 冉少爺:“……” 冉少爺覺得他為了鄒知意操碎了心。 “你別不把這件事當成事,你的那個妹妹不是什么省油的燈,更何況有錢能使鬼推磨,你也不想想伯父幾乎把所有的遺產都留給你了,那么大的一筆財富,怎么可能會有人不動心?狗急跳墻,到了這種地步,她真的可能會對你多出點什么不計后果的事來。” “不會的,我了解她,她沒那么大的膽子,平時下點小絆子她會做,但是殺人放火她不敢,你別擔……” “砰!” 話還沒說完,一股巨大的沖撞力襲來,五臟六腑都被震碎了一樣,疼的她當即就吐出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