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的悄無聲息,眼淚無聲的落下,鄒知意臉色蒼白的沒有血色,失神的坐在床上,讓人疑心這坐著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剛出土的僵尸。 時間在這個時候對她來說好像已經沒有了意義,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燕洲敲門進來,看到他在床上坐著發呆,無聲的挑起了眉頭,“起來了?” 鄒知意的反應很遲鈍,緩緩的扭過頭,燕洲都覺得似乎聽到了類似于老舊的機器運作是零件發出的嘎吱聲。 鋒眉一折,他過去摸了摸她的額頭,體溫正常,甚至溫度還有點偏低,低聲問:“怎么了?不舒服?” 鄒知意直勾勾的看著他的臉,眼神卻沒有聚焦暗沉的,像兩口枯寂的古井。 蒼白的薄唇微動,她的聲音幾乎沙啞的不成樣子,夢囈一般地說了一句,“鄒書他不是自殺的。” 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 燕洲臉色一凝,對上了她滿是血絲的眼睛,“你說什么?” “鄒書他很可能不是自殺的,他臨死前在桌子上給我留下了暗示的密碼……他不可能是自殺的,那串密碼是他留下的求救信息,他是在向我求救……” 情緒起伏過于激烈,鄒知意的語序混亂,反反復復強調著密碼,神經質般的緊抓住了燕洲的手,指甲深掐入了燕洲的皮肉當中,卻仍不自知。 “什么密碼?” 鄒知意的神情明顯不對勁,喃喃著所謂的密碼,一會兒抓住燕洲的手,一會兒又忽然揪住了自己的頭發,精神狀態很危險,看上去已經瀕臨崩潰。 不停地自言自語,聲音壓得有些第一聽上去模糊不清,燕洲只捕捉到了一句,“如果我當初再有耐心一點,他也許就不會死了。” 光線昏暗的房間里,詭異詛咒般不停重復的聲音,暖氣熱得發悶,在這樣的環境下,人就算不瘋也得鉆牛角尖。 燕洲的面部線條緊繃起來,整個人略顯得冷漠,可手是暖的,身上的溫度比暖氣更加的灼熱,他伸手強行扳住她的肩膀,帶著強迫性的讓她面對自己,語氣放得很慢:“你冷靜點,有什么事情,慢慢說,別著急。” 同樣都是漆黑的眼睛,可是燕洲的眼睛里好像就有一種很奇異的力量,跟他對視的一瞬間,所有的情緒都平息了下來。 陽光順著窗簾的縫隙灑進來,光束中浮浮沉沉著許多細小的塵埃,有清脆悅耳的鳥鳴聲遠遠的傳來,鄒知意聽到燕洲聲音沉而穩的跟她說:“有什么事慢慢說,有我在,我都會陪你一塊解決。” 目光接觸,燕洲那雙標準的丹鳳眼冷靜落在了她的身上,上挑著,眼皮很薄,看上去特別好看。 他的眸色漆黑如點墨一般,有光亮映到了他的黑眸當中,像是很久以前,她跟candice一起在人跡罕至的雪山上看到的神秘星空。 燕洲的眼睛,讓她想起來那次他們在雪山上看到了漂亮的流星。 那是幾十年都難遇上一次的流星雨,據說遇到的人都會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