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這聲音,有點耳熟。 景娘子將車門推開扇,尤玉璣望出去。看見立在馬車的男子,正是那日假扮土匪的人。 景娘子在旁板著臉說:“來者不善。夫人,咱不理!這里是鬧市,咱不理,也不能把咱怎么樣。” 正是為這里是鬧市,才會派手下攔她的車,表示自己沒有惡意?尤玉璣沉默了會兒,吩咐下車。 有些話,應該說清楚。 百珍樓就在路邊不遠處,尤玉璣被引路上了二樓的雅。房門打開,尤玉璣邁屋里,果然看見了陳琪。 “坐。”陳琪抬抬手。 尤玉璣在對面坐下來。 陳琪將自己的手下屏退,然后溫聲詢問:“可否與夫人單獨說幾句話?” 尤玉璣便讓自己帶著的人都去了門外。 雅里,便只有兩個人了。 陳琪手指捏著個的酒盞,沉『吟』了半晌,才道:“我并沒有惡意,亦非趁人之危的人。” 尤玉璣微微垂著眼瞼,她斟酌著言辭,沒開口。 陳琪將轉了許久的酒盞放下來,似下定決心般。深深望坐在對面的尤玉璣,說:“我陳琪這生最后悔的事情便是賜婚當日沒有站出來說出埋在心中兩年多的心悅。” 兩年多?尤玉璣輕輕蹙眉。 條被仔細收著的鞭子,被陳琪放在桌上。 尤玉璣轉眸望過來,看著這條自己早就遺失的馬鞭,蹙起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也隱約對陳琪有了些印象。 “走吧……”陳琪閉上眼睛,低低的聲音里帶著絲哀求。 尤玉璣的目光從那條鞭子逐漸上移,望陳琪。 “看著你受苦,看著那些人嘲諷你,看著四弟如何混賬……”陳琪眉峰攏皺,深吸口氣,“我現在還能保持理智。可是我怕,怕積聚的痛與悔終會讓我也控制不了自己,想把你搶過來。” 慢慢睜開眼睛,微紅的眼睛望著尤玉璣。 是個懦夫,為她準備了那么久那么多,連親自告訴她都不敢,使出下策讓身邊的親衛扮了土匪“劫”她。若不是當日她不愿,今日也不會親自與她說出這些話。 陳琪忽然而來的深情相待,將尤玉璣打了個措手不及。有些事,她隱約猜了個大概,可她明顯不知道這份被陳琪克制著的喜歡,是這樣的重。 重得她承擔不起。 為了送她逃離陳京去宿國,準備了很多吧? 就像,她為了成功將司闕送走,日夜思慮寢食難安。 尤玉璣的心里忽然柔軟了。 陳琪望過來的眸『色』過鄭重與深情,尤玉璣下意識移開目光。不過她很快又轉回眸,坦『蕩』對上的目光。 她說:“多謝琪世子錯愛,亦感激琪世子為我籌謀的切。” 陳琪眸『色』瞬黯。她還是不愿嗎? “陳國人而言,我是草原降國人。可我尤家在故土亦是烏衣門第。我尤家人自習字,先識風骨與氣度。”尤玉璣認真道,“我尤家人從不知何為逃。若我離開晉南王府,必然光明正大。”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