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七五章 司闕放緩了腳步。司閬渾然不知, 往前走了兩步才覺察。他側過身望向司闕,詢問:“怎么了?” 寒涼的風吹拂著司闕帷帽的白紗輕輕揚起一角,司閬還沒來及看清他的表, 那層面紗又緩緩降落。 “沒什么。”司闕繼續(xù)往前走。 到了司閬的書房,兩個坐下。侍女端著茶水進來, 恭敬地將茶水放在桌, 悄聲往外走。侍女走到門口的時候忍不住回頭,看見相對而坐的兩個同時舉起茶盞,連抬腕的角度都一模一樣。 兩個又同時只抿了一口, 便都把茶盞放下。 司閬轉過頭望來,吩咐重新沏一壺茶,茶葉少放些。 侍女應了一聲, 趕忙快步走出去重新沏茶。不用說,太子覺這茶味道濃了,闕公主也會覺茶濃。 他們兩個連口味都奇妙地相似。 “剛你過來了, 有一件事哥哥想問問你?!彼鹃伒? “你剛到晉南王府的時候,司華曾去找你, 是他在去尋你的途中失蹤了, 至今下落不明。當你見過你二哥?” 見過啊, 還被他化成了一汪水。 “沒見過。” 司閬嘆了口氣,道:“這么久沒有一丁點消息, 恐怕不妙。” 司闕的帷帽在他進來時已摘下,他半垂著, 沒有什么表,也沒再接話。 “差點忘了給你拿假死『藥』?!彼鹃佇χ鹕?,走到身后不遠處的書櫥, 一邊在盒子里翻找著,一邊打趣道:“這毒樓樓主還真是獅子開口,這么一?!核帯?,要了兩萬兩黃金?!? 他找到鴨卵青的小瓷瓶放在司闕的身前,輕笑自嘲:“幸是在司國時向他買『藥』,換到今,是萬萬買不起?!? 司闕將瓶塞扯開,瞥了一里面那粒『藥』丸。 司閬道:“也,用這『藥』會更周全,免去不少麻煩。你打算離開晉南王府的時候,需哥哥安排手在外面接應?” “不必?!? 司闕將『藥』收,拿起放在桌的帷帽起身。 “你與她認識?”他問。 “什么?”司閬疑『惑』。沒等司闕解答,他已反應過來。他恍然而笑,道:“心悅良久。聽聞她嫁之后過不太,都是司國,若能將她救出晉南王府的牢籠,也算事一樁。” 庭院的一棵杏樹枝杈掛著一盞燈,紅燈下的流蘇隨著冬的風輕輕拂動。 司闕望著那盞晃動的紅燈聽著司閬的話。等司閬說完,他沒接話,抬步往外走。 重新沏茶的侍女還未回來。 司閬仍舊坐在那里,目送司闕離開的背影。直到他已走遠,一道影悄無聲息地從屏風后走出來。男子皺著眉,道:“殿下試探出來了?” “差不多吧。”司閬端起桌微涼的茶喝了半杯。 “司華是他殺的。那個女和他確有糾葛?!彼鹃亴⑹种械牟璞畔拢允种ь~,拇指輕壓了壓眉尾。 “哼?!蹦凶又睾撸斑B自己的二哥都能下手,果真冷血!殿下剛剛待他此和善,他從始至終冷了臉,連話都不肯多說幾個字!” “不?!彼鹃亾u了搖頭,“比起當啞巴的那幾年,他的話已經(jīng)多了不少?!? 司閬揮了揮手,讓貼身侍衛(wèi)下去。 司閬心里有些煩。 的確,他以準確看透司闕。這是事嗎?不,司闕也以一看透他。 這便是雙生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