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十七章 好半晌,尤玉璣凍麻的雙足才緩過來。可是她心里卻因為趙升的人還沒尋來,越來越焦慮。 偏偏這個時候林瑩瑩抖著嗓子問:“姐姐,真的會有人來營救咱們嗎?” 翠玉在一旁又抱怨一句:“一定有人陷害!天殺的壞東西!” 翠玉目光不經(jīng)意一掃,發(fā)現(xiàn)司闕瞥了她一眼。她再定睛去看,司闕已移開視線。仿佛剛剛只是自己的錯覺。不知道為什么,翠玉覺得司闕不僅是個奇怪的人,還是個危險的人。她往一側(cè)挪了挪,貼著林瑩瑩。 景娘子早先一步先下了車,她張望了好一陣才回來。站在車窗外說:“夫人,卓聞派人盯著,一直沒瞅見趙將軍的人手。” 兩匹拉車的馬不停踩雪,鼻子里發(fā)出一陣陣不耐煩的怪音。 算上車夫,外面一共十二個侍衛(wèi)。 尤玉璣抬手,挑起窗前垂簾,一陣寒風立刻卷進車內(nèi)。原以為這車廂單薄不避寒,寒風卷進來才知道冰寒的車廂里的確算得上避風港。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紛紛揚揚的大雪烏鴉鴉一片。今冬第二場雪似乎醞釀了很久,非要隆重登臺,一時片刻沒有停下的意思。 “不等了,我們自己走。” 尤玉璣心里已生了不好的預(yù)感,擔心趙升那邊出了什么事情。若只是耽擱了還好,若趙升因為她被連累有了危險,她怎么可能不愧疚。 尤玉璣彎腰,將裹纏雙足的雪白長棉布解開,去穿仍舊濕寒的鞋襪。 春杏搭在膝上的手攥了攥,說:“夫人鞋子濕了,如果不嫌棄,我們換一下吧!我不怕寒!” 尤玉璣已將襪履穿好。她抬眼沖春杏微笑著,溫聲說:“照顧好你自己。” 這樣天寒地凍,誰也不愿意穿濕的鞋襪。可春杏身份卑微,『性』格更是軟弱順從,習(xí)慣『性』去討好別人。尤玉璣拒絕,她不得不暗暗松了口氣。 卓聞?wù)f此地乃山巒中間,不論是繼續(xù)往云平寺去還是折回去,都是差不多的距離。可風向不同,回去則是要逆風。 尤玉璣想了想,決定一行人前行往云平寺走。 下車時,尤玉璣不經(jīng)意間回首,看見司闕倒了一粒『藥』丸吃。尤玉璣輕輕蹙眉,記著司闕體弱,心想路上要多多注意。 “若是實在不舒服,記得與我說。”尤玉璣攥著司闕的袖子,低聲說。 司闕慢慢嚼盡苦澀的『藥』丸,說:“好,我聽姐姐的。” 一行人深一腳淺一腳走在雪地里,耳邊是呼嘯的風,前面是一望無際覆雪的山巒。 行了許久,風忽然大了起來,推著人往前走。 “哎呦!” 尤玉璣回頭,原來是翠玉摔倒了,被林瑩瑩扶起來。 翠玉哭哭啼啼:“在馬車里等著人來救不好嘛,干嘛自己走嘛嗚嗚。” “這風太大了,腳下路也不好走。卓聞,你去尋尋有沒有能暫時避避風雪的地方。” 尤玉璣交代后,才向翠玉說:“他們?nèi)嗽诎堤帲覀兺T谀抢锾@眼。” 這正是尤玉璣擔心。對方既然拿出這么大的陣仗,應(yīng)該不會賭小概率的凍死。必然還有人手,等著伏殺。 翠玉不甘心地說:“我們安安分分又沒得罪人,是不是他們要害你?我們是被你無辜拖累的!” 春杏低著頭,在翠玉身后拽了拽她衣角。 翠玉剛說完就后悔了,緊緊抿著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從小被挖苦責罵長大的,她也養(yǎng)成了一張不討人喜歡的嘴,每每自己都沒法控制。 司闕瞥了她一眼,習(xí)慣『性』去『摸』了『摸』腰側(cè)。可那枚銅版落在馬車里,忘了帶。 他又瞥了翠玉一眼。笑了。 ——這人也太幸運了吧。 不多時卓聞趕過來,果真尋到了一處可以暫時避避風雪的廢棄獸巢。 地方很小,也只能供幾個女人暫時避避。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