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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變了。

    “兩千萬，不僅能拿到韓森的兩首歌，還能解決后續的一切矛盾，也不至于跟韓森公開撕破臉，老死不相往來。”胡中書越想越覺得這個方案可行，“兩首歌，那首《下一站天后》給三葉草，不管是當新專輯主打歌也好，當單曲發行也罷，都是不錯的選擇，另一首歌《小小》，給章棉朵，棉朵的氣質和嗓音都非常符合《小小》這首歌曲……”

    何寶珍聽著聽著就忽然感覺到不對勁兒了。

    《下一站天后》給三葉草，這無可厚非，畢竟這是遠征最拿得出手的女子團體組合。

    但《小小》給章棉朵？瘋了吧？

    明明關婷嬌的嗓音和外形都更好，再不濟，周子鈺的實力也很強，她的嗓音也適合唱。

    給章棉朵？她會什么？撒嬌？賣萌？

    何寶珍看著胡中書的背影，想到其與章棉朵之間的關系，幾乎是一瞬間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她張了張口，最終還是開口道：“胡總，讓章棉朵唱《小小》，多少有點冒險了……”

    胡中書緩緩說道：“一個組合，成員們彼此之間都要均衡發展嘛，棉朵的人氣跟阿嬌和子鈺比，已經落下很多了，讓她唱一首單曲，唱火了，對三葉草全體的名氣提升都是很有幫助的。”

    何寶珍咬牙道：“可如果這首歌讓阿嬌唱，可能會更火！”

    胡中書嗤笑道：“更火？我不這么認為，更何況，阿嬌跟韓森之間的恩怨，你我都是清楚的，韓森寫這首歌的時候，恐怕都不想這首歌交給阿嬌來唱吧？”

    關婷嬌與韓森之間的關系，雖然在去年鬧的沸沸揚揚，但今年過去了這么久，不管是娛樂圈的從業者還是歌迷、網友等，都能看得出來，這兩人是根本沒有一點復原的可能。

    而在許多公眾場合的采訪中，韓森更是對那些問及“森嬌戀”的媒體記者表示了不滿，而這些媒體人在之后更是連接近韓森的采訪機會都沒有了。

    僅此一項，就讓媒體界在采訪韓森時，把“森嬌戀”視為采訪禁忌。

    而天下也沒有不透風的墻，韓森與關婷嬌之前的種種點滴也都被一些人給挖掘了出來，一個大體上接近真實的版本，可以說在今年廣為流傳。

    從兩人在大學相識，到墜入愛河，再到組建驚鴻樂隊，在樂隊剛活躍沒多久，準備參加《香江之星》這檔選秀節目的時候，關婷嬌為了個人事業單飛、撂挑子，不顧其他成員的死活，直接就投入遠征的懷抱，最后還是吉他手韓森力挽狂瀾，擔任主唱，繼續帶領驚鴻樂隊全員參加《香江之星》……

    這些趨近于真實的故事版本，在市面上廣為流傳，如此一來，許多網友、歌迷對關婷嬌的態度雖然沒有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但也漸漸變得無感。

    如果這個時候把韓森的新歌交給關婷嬌來演唱，先不說韓森答不答應，許多路人網友恐怕都會一口一個唾沫把遠征給噴死。

    這都什么時候了，還在炒作呢？

    甚至于網絡上到處都在流傳一個“當初你對我愛答不理，現在我讓你高攀不起”的故事版本，來詮述韓森與關婷嬌之間的過往。

    網友們都被類似的故事版本感同身受，爽到飛起，現在你告訴我關婷嬌唱了韓森的新歌？

    何寶珍此時陷入了沉默。

    她其實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但卻并沒有后悔當初的選擇。

    如果時間線撥回到兩年前，她還是會義無反顧的把關婷嬌從香江帶走。

    她現在有點后悔的，是當初韓森正如進軍大陸之前，沒有跟其他幾家公司一起去搶人。

    而何寶珍也知道，其實后悔都不只是自己，除了光線之外的其它幾家公司，諸如奇跡、蔚來、瀚海三家，恐怕如今都悔到腸子都青了。

    最后悔的莫過于瀚海。

    因為坊間流傳，瀚海和光線開出的合約條件幾乎一模一樣，不分高低。

    當初的韓森也在猶豫和斟酌、對比。

    如果當初的瀚海再添一把火，加一把勁，如今的韓森，說不定就是瀚海旗下歌手，更有可能在瀚海音樂平臺這個巨無霸流量的推動下，提前火遍全球，為瀚海帶來巨大的利益。

    但一切都已經結束，開弓沒有回頭箭。

    何寶珍只能著眼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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