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良久,喬兆森開口對她說:“感覺怎么樣,頭還疼嗎?” “呵呵……”慕筱白突然笑出了聲,就像個孩子惡作劇般,饒有興趣地對視著喬兆森,“婚姻走到我們這個地步,真不知道怎樣才能繼續下去,其實……喬兆森,你也覺得累吧?” 喬兆森身子明顯一僵,現在正是傍晚時分,今天的晚霞難得火紅,翻動的赤色云彩在天際像是燃燒的火焰,一簇簇地交互點燃,彼此融合,彼此吞咽。 “喬兆森,你也覺得累吧。” 剛剛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心口像是被灌了什么東西,透不過氣來。或許,現在說這些話已經顯得滑稽可笑,但是她真的不知道,什么才算是累,那三年她不再的日子,他是如何算計著鐘表過日子。 如果說他是在自作自受,他一點都不怨,怪也只怪他將孽種得太深,等報應真的來了,發現自己根本承受不起失去她的滋味。 他這輩子,從懂事起就開始算計,算計來算計去,他習慣性把婚姻當做商場一樣算計,結果,還真應了那句話,人在做,天在看,最終他算計了的就是他自己。 她說的對,他太不會去相信人。 但是有些事情,已經習慣成了本能,而他,很早之前就想改了,可能是在她懷上沐沐的時候,或許更早的之前,他想改了這不好的習慣,多點信任,可以不必要那么謹慎,不必要防人如防虎。 所以,明知道她產下沐沐后開始調查他,明知道她偷看公司業務賬目,明知道她擬定好的離婚協議書,明知道她對他已經失去了信任……他還是假裝不知道。 那段時間,他總在想,或許她只是小孩子性子,如果她喜歡鬧,他陪她玩便可,她吵著離婚,其實不打緊,只要他不放手就可以了。 所以,那晚,她拿著協議書跟他坦白的時候,他意外的不是她羅列的種種罪名,而是她的認真勁。 他承認,那晚她眼里的認真真的刺傷了他。 原來,被人不再信任的感覺真的很糟糕,所以,對著粱奕洲給她的那份假離婚協議書,他承認了。第一次,他如此意氣用事,第一次,他話剛出口便后悔。 粱奕洲有次對他說過這樣一段話:“喬兆森,你和慕筱白根本不適合,不是她不好,而是她根本不相信你……” 那時,他不知道婚姻里信任有多重要,他只需要她呆在他身邊,沒有什么比“在一起”更重要了,但是現在想起來,婚姻里沒了信任,兩個人硬要在一起,就像是用強力膠粘合在一起一樣,表現上親密無間,其實連擁抱的溫度都沒有。 如若他真的如她所愿,放手呢?終歸還是敵不過一個“舍不得”。而他,只是在自私自利地等一個“轉機”。 - 在醫院再呆了一天后,醫生說基本沒有大問題,可以出院了。 喬兆森接她回去的時候,天氣不是很好,是糟糕的雨夾雪。z市的天氣一樣陰晴不定,忽冷忽熱,昨個還是大晴天,今天便冷空氣來襲。 “我想去幸福街一趟。”她對喬兆森說。 喬兆森表情平靜,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過了會,說道:“如果是為了紀琳珠的事情過去,實在沒有必要,雖然這三年她對你有照顧,也只是為了掩飾他們家的罪行。” 慕筱白笑了笑:“對,說得挺對的,紀琳珠是大罪,那么粱奕洲呢,她應該是無罪吧,事情的起因也只不過是她戲言一句而已,這次負責審理我車禍的案件的法官曾經是錦宸的法律顧問吧,誰有罪,誰沒罪,還不是你喬總一句話的事情。” “筱白,我不是法律,沒有那個本事。” “是嗎?”慕筱白好整以暇地看著喬兆森,“那如果呢,如果如果你是法官,你會怎么判?” 喬兆森轉過臉,和她的眼神不經意對視上,然后他不經意移開視線,不平不淡地反問:“你希望我怎么判?” 慕筱白笑笑:“這話可不好說,不小心就落了狠毒女人心的罪名。” 喬兆森也笑,頓了頓說:“恕你無罪,你可以說。”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