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今天出門她忘記戴手套,手指都快僵硬了,加上冬天給客人洗頭的關系,她的手被凍得通紅通紅,紀媽媽說她長凍瘡了,不過她擦了很久的凍瘡膏,卻不見效果。 突然她想到她還給他買了件襯衫,不過現在天氣那么冷,那襯衫擱在櫥子里從來沒有拿出來過,等春天到了,她再找個機會送給他好了。 紀良生拿過她的手看了眼,然后抬眸對著她:“以后別去給客人洗頭了。” 慕筱白抬起頭,視線從紀良生的臉上越過,他身后是一副巨大廣告海報,上面畫著一家三口正在游玩某個游樂場。 久久,她說:“可是我需要學習技能,總不能在你們家吃一輩子的白飯吧。” 紀良生冷哼了聲,表情略微不悅:“吃一輩子的白飯又怎樣?” 慕筱白:“傻子才會吃別人家的白飯,我有手有腳,可以養活自己。” 紀良生看了她很久,一團白氣從他嘴里溢出,然后她聽到他這樣說:“后天我回學校,跟我一起去吧。” 慕筱白:“紀媽媽會不會不開心?” 紀良生淡笑,身后的廣告牌上投下的光線把他臉色打得很柔和:“沒關系,這不重要。” 慕筱白低聲說:“其實有些……重要。” 紀良生拉上她的手,不悅開口:“你懂什么。” 電影院播放的是一部美國災難片,里面的男主人公經歷了重重困境,每當她以為已經到絕境的時候,難得又獲得希望的曙光,如此折騰,直到結尾獲得最終的勝利,與其說是一部災難片還不如是勵志片。而其中讓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首片尾曲,演唱者清冷的音質讓她很感動,導致她最后沒忍住,捂著嘴巴哭得稀里嘩啦。 紀良生推了下她:“哭什么?” “……很感人。” 紀良生笑,遞給她一張紙巾:“別哭了,都那么大的人了。” 慕筱白眼淚汪汪地看著他:“你怎么知道我很大了?” 紀良生摸了她的頭:“我亂說的……” 慕筱白:“王大爺說我十八歲,小麗認為我二十出頭,但是我總覺得自己年齡要大些。” 紀良生收拾了下她在影院留下的零食袋子,漫不經心道:“年齡……并不那么重要。” 慕筱白支起腦袋看著他:“那你認為重要的是什么?” 紀良生一下子怔住了,頓了下,說:“我也不知道。” - 后天清早,她跟著紀良生登上了去z市的大巴,幸福街屬于z市一個邊遠小縣城里面,雖然屬于z市,但是要去z市中心,聽紀良生說要好幾個小時。 她在車上睡得迷糊,紀良生拿出一件外套穿在她身上:“到了我叫你。” 她點點頭,甕聲甕氣地說:“z市……我對它感覺挺熟悉的。” 紀良生笑,大概過了一會,他突然開口說:“七寶,真的什么也不記得了么?” 她失意地搖了下頭:“不記得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