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昨晚她假裝宿醉,今早起來的時候頭是真的疼,摸摸眼角,微微發(fā)疼,真是奇怪得緊,難道她還哭過了不成。 轉(zhuǎn)個身,喬兆森已經(jīng)不在身邊,樓下傳來了煎蛋的哧哧聲音。 喬兆森應(yīng)該起來做早飯了,她這樣想道。慕筱白伸手揉揉額頭,昨夜發(fā)生的那一幕浮上來眼前。 喬兆森抱她上床,然后翻箱倒柜找解酒藥,正要喂她的時候,卻被她一把揮去。 喬兆森扳正她的身子,語氣誘惑:“吃了解酒藥,就不難受了。” 她搖搖,笑著說:“我不難受……”為了讓他相信,她還舉了三個指頭發(fā)誓。 喬兆森握住她的三根手指,低笑一聲:“傻丫頭。” 她問:“你怎么說我是傻丫頭呢?” 喬兆森對她的問題一笑而過,或許回答一個醉酒人的胡言亂語本就沒有什么必要。 她拉著他的衣角,甕聲甕氣地問:“你罵我笨……是因為有事騙我么……” 喬兆森盯著她看了好久,然后說:“我騙了你,你怎么辦……” 她齜牙咧嘴地笑了起來,然后說:“被罵了要罵回來,被打了打回來……被騙了當(dāng)然是騙回來。” 喬兆森當(dāng)她醉了,對她說的話并不當(dāng)真。 她視線模糊,望著天花板的那盞日光燈發(fā)了很久的呆,然后她看向喬兆森的時候,他人影重疊,輪廓變得模糊,只看見一雙漂亮的眼睛,黑漆漆地像深冬的黑夜。 以前老外婆跟她說,眼睛黑的男子最會騙人,她說,眼睛黑的男人好看。外婆又說,漂亮的男人也常騙人。 喬兆森替她蓋上被子后,伸手抱住她,最近不知道為什么,他老喜歡抱她。 “筱白……”他叫了她一聲。 她當(dāng)做沒聽見,背對著他,裝睡。 然后她聽到一聲極輕的話,聲音低緩,帶著種飄忽的感覺。 “對不起……” 對不起,明明知道她不喜歡聽對不起,他還是跟她說了對不起。 - 趿著拖鞋來到衛(wèi)生間洗漱好,慕筱白便下樓了。 “早。”她坐在小圓桌對面,對喬兆森說。 喬兆森給她弄了兩份煎蛋,笑著對她說:“聽隔壁的王嬸說,今天有一個廟會,吃完早飯后,我?guī)闳ァ!? 慕筱白應(yīng)好,然后抬頭問喬兆森:“你什么時候喜歡湊熱鬧了?” 喬兆森給她盛了一碗粥:“不是你喜歡嗎?” 慕筱白撇嘴說:“廟會那些東西,我小時候就不喜歡了……” 鎮(zhèn)里的廟會,其實也大同小異,總的說來,無非是村委會出錢請戲劇團(tuán)過來唱幾出越劇和昆劇來著,在這期間,各類小販也會從別的地方趕過來,地攤上到處擺滿了各類十元三樣,五元三樣和一元三樣的商品。 慕筱白在一個十元三樣的攤子里挑了一盒跳棋和一把鍋鏟,還剩下一樣,她把機(jī)會讓給喬兆森。 “最后一樣,你挑一件。” 喬兆森在這些廉價商品來回看了好幾眼,然后隨便拿了一個標(biāo)著不銹鋼的平底鍋。 在回去的路上,慕筱白突然開口說:“突然覺得過普通老百姓的日子也挺好的,用廉價的物品,過樸實的日子,真誠地對待家人。” 喬兆森摸了下她的腦袋,并不認(rèn)同她的觀點(diǎn):“貧賤夫妻百事哀,不管是生活在富裕人家,還是普通的百姓人家,都會存在很多問題,主要看你如此對待它。” 慕筱白笑,正經(jīng)八百地說:“我笑對生活,生活卻給我眼淚。” 喬兆森也笑:“哪里來的亂七八糟的。” 晚上村里的大會堂唱昆劇,她和喬兆森吃了晚飯趕到那里的時候,大會堂黑壓壓的一片人,而戲劇也已經(jīng)開唱了。 大會堂很熱鬧,小孩子們在比肩繼踵的人群里擠來擠去,她拉著喬兆森來到一個角落,笑著對他說:“這位置好,聽得真切。” 這個角落正是放音響的地方,震耳欲聾的敲鑼打鼓聲音都差點(diǎn)讓她腳下的大地顫抖起來。 喬兆森皺著眉將她拉到一邊:“別站在這個地方。” 慕筱白跟著喬兆森走在他后面,然后看著喬兆森無恥地掏出幾張零錢跟兩個孩子換了兩個座位。 慕筱白坐下來不由感嘆說:“果然是商人本質(zhì)。” 喬兆森:“這是一場很愉快的交易。” 慕筱白聳聳肩:“等下就不愉快了,那兩個孩子兜里突然多了那么多錢,一定會去打游戲,然后他們的父母會非常生氣,接著給他們教訓(xùn)。”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