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五千年?”路明非大膽猜測。 中華上下五千年,路明非心說這都追溯到炎黃時代了,應(yīng)該不能更遠(yuǎn)了吧? 總不至于是原始人時代吧。 “我并非人類,”蘇月沉說,“你們所謂的時間對我來說可能沒什么意義。” “可你也不是龍族?”路明非有點(diǎn)整不明白了。 蘇月沉不是龍族,不是人類,也不是混血種,那他是什么種族?妖怪? “我是,一棵樹。”蘇月沉俯身,被他手掌籠罩的那一小塊草坪上被修剪整齊的青草開始瘋狂生長。 它們很快從不足五厘米高生長到半米以上并且持續(xù)生長如同藤蔓一樣纏在了蘇月沉的手掌上。 雖然天堂草本身就生長得很快,但這種肉眼可見并且超越它們種族極限的快也太不可思議了。 “樹?” 卡塞爾學(xué)院的校徽是半朽的世界樹,難道蘇月沉是那棵傳說中的樹? “看來你也聯(lián)想到世界樹了,”蘇月沉揮了揮手,這些如同藤蔓的青草自行倒伏下去,“我并不是那棵樹。” 蘇月沉可以確定,那棵樹并不存在【實體】。 但如果真計較起來,它的確也有實體,它的實體就是整個世界。 “我來自很遠(yuǎn)的地方,經(jīng)歷過比你們?nèi)魏稳烁畛恋墓录拧!? 蘇月沉在這個世界沒什么追求,也沒什么必須的參與感。 他可以順手改變一些悲劇,但那不是他必須做的事。 他本不該卷入龍族與混血種之間的戰(zhàn)爭。 可一方面,龍族可以讓他變強(qiáng),變強(qiáng)就能獲得更加悠長的生命。另一方面,如果來到了這里,不做些什么的話,他實在過不去自己那關(guān)。 他無法眼睜睜看著那些悲劇重演——即使他已經(jīng)不會對那些故事產(chǎn)生強(qiáng)烈的情緒波動。 “所謂【血之哀】,對我來說,就像是中二少年的無病呻吟。” 你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渴望同伴,可你不能說話,不能行動。當(dāng)你終于在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的靜默中獲得行動資格的時候,又面臨著無時無刻的危險。 星斗大森林里的植物系魂獸其實很多,可是沒有哪個植物系魂獸像他這樣始終有著清晰的意識,有他那樣完整的成體系的世界觀。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