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不可以。” “田野,不可以。” 田野話落,阮卿和阮戰同時開口。 那些股份都是田野在田家的,一旦沒了股份,田野想再買回來就難了。而且基金都是田野祖父祖母留給她的,是她生活的保障。 “算我借給你們的。” “那也不行。”阮卿再次拒絕。 她不能因為阮家的事情拖累田野。 田家內部比阮家復雜百倍,那些股份是田野的話語權,決不能丟掉。 田野搖搖頭,“你們一個是我初戀,一個是我好姐妹,怎么還這么不了解我呢?我喜歡簡單隨意的生活,田家那斗的死去活來的生活真的不適合我。我既不喜歡打臉,也沒精力算計玩弄人心,我把股份賣給我老子,讓他擁有更大的話語權去慢慢跟那些叔叔伯伯姑姑斗吧。” 田野看似很想得開,阮卿卻明白,她只是對那家人徹底失望了。 有誰不想擁有一個其樂融融的家呢? 那些說累了,就這樣吧的話,每一個字都是絕望中滲出的汗水灌溉中長出了失望的花。 僅此而已。 “田野,阮氏的窟窿太大,即便你的備用金全都填進去,也支撐不了多久,對結果不會有任何改變。既然明知道是填進了大海里,為什么還要這么做呢?你能保存實力,就是對我和大哥最好的支持。” 阮卿起身,輕輕抱住了田野。 這個朋友,沒有白交。 所以,她更加不能拖田野下水。 “你們聽我說,我對阮戰和阮氏都有信心,你們當我入股,當我借給你們都可以。如果在我拖延的這段時間,阮戰能找到投資方,阮氏還是有機會的。” 田野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 阮戰苦笑一聲,“三年前,萬燁辰出手之前阮氏就遭遇滅頂之災,萬燁辰投入資金之后阮氏得以喘息,但三年來,萬燁辰只是讓阮氏自生自滅,阮氏的項目大多處于半死不活的狀態,就算有新興項目獲得成功,但之前遭受重創太大,想翻身,還需要一到兩年的時間。這三年時間,父親在國外,我在國內,我們不曾停止努力,但阮氏之前元氣大傷,每一步都走的異常艱難。偏偏在這會出事,對方就是瞅準了只要萬燁辰不出手,阮氏就沒翻盤的機會。而且,萬燁辰最近跟鐘家也不對盤,鐘家像一塊狗皮膏藥,時刻貼著萬燁辰,他若出手,只怕錢也打了水漂。萬燁辰始終還是一個商人。” 阮戰對商場上的你進我退看的透徹,只是再透徹,此刻也救不了一直處于風雨飄搖中的阮氏。 原本有父親做陣,阮氏內部還能穩住。現在…… “田野,聽我和大哥的話,保存實力,我們會有機會重新再來的。” 阮卿勸服了田野,隨便吃了幾口飯,就去樓下看媽咪和姐姐。 穿上防護服走進加護病房,才將坐在床邊,阮卿眼淚就止不住落下。 “姐姐,我是卿卿。我來看你了……媽咪已經醒了,我剛去看過她,她現在能說簡單的話,看到我和哥哥還會流淚。我聽到她喊著你的名字,我們告訴她你醒了只是不能來看她……姐姐,你用生命護住了媽咪。我求求你,快點醒過來,我和阮戰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