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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樣，子珊，你也轉的差不多了吧。”

    距離孟子珊欣賞完《獻祭》又過了半個小時，差不多就是她進入最后一個展廳，剛剛停留了不到五分鐘的樣子，褚江鷗再次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她的背后。

    孟子珊纖弱的肩頭微微顫抖了一下，把自己的目光強行從那副題目為《出口》的國畫上挪了開來。“這么急嗎？”她的聲音很輕，語氣中卻充滿了厭惡。

    “是，我稍后還有個約會。”褚江鷗嘴角浮起笑，做了個邀請的動作：“樓下有家咖啡廳，我們坐下來聊幾句。”

    “好吧。”孟子珊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兩人一前一后，下樓，走進了咖啡廳。

    “兩杯藍山，謝謝！”

    孟子珊剛坐下，褚江鷗就自作主張的點了兩杯咖啡。

    “子珊，你聽說了嗎，老張和平洲實驗室合作了。”褚江鷗的目光落在了孟子珊臉上，笑著問：“你說我們是該為他高興呢，還是為我們自己感到悲哀呢？”

    “他能和平洲實驗合作是件好事情，我挺為他高興的。”孟子珊說，她覺得她沒有必要在褚江鷗面前掩飾自己的真實感情。

    “也就是說我們不但白忙活了一場，還不值得同情了？”褚江鷗似笑非笑，幽幽的說：“子珊，你想沒想過我為了讓mair給大潮機器人提供那家實驗室，也費了很多功夫嗎？”

    “這些我都知道，我也盡力了。”孟子珊面色沉靜，想了想又說：“你提出的條件觸碰到了大潮的底線，以我對潮生的了解，他是根本不可能接受的，這話我當初也跟你說過，你忘了嗎？”

    “是，這些話你確實說過。”褚江鷗笑笑，為自己點燃了一支香煙。“子珊，還記得當初我們為什么要合作嗎？”他望著玻璃墻體外，不斷落下的雨水，眼睛一點點的瞇了起來。

    “我希望潮生放下執念，過上真正的幸福生活。”孟子珊說。

    “放下執念，哼……”褚江鷗的鼻孔發出了一聲冷哼，但是從他的表情來看，他還在笑著。“子珊，我怎么覺得放不下執念的人是你啊。”褚江鷗冷不丁的說。

    “我有自己的家庭，早就放下那段感情了。”孟子珊慌忙說。

    “別再自欺欺人了，你不但對老張還有感情，而且還很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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