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一次的談話不了了之,分析透徹之后,發現每一步都會是難走的棋。李秋君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人活到最后不是磨得沒了棱角,更不是變得寬容,而是被生活所迫,不得不忍辱偷生。 她是,大概呂一輝也是如此吧,大家的人生終歸都是悲哀的。 …… 半個月后的一天,呂一輝在飯桌上忽然問:“你們單位買斷的人多嗎?” “不清楚,怎么了?”李秋君警惕地看了他一眼,猜想他是不是知道了自己買斷的事。 呂一輝笑了笑:“沒事,我就是問問。這是個好機會呀,買斷的錢加上公積金,拿到手里有二十萬呢。我也有這個打算。” “二十萬很多嗎?如果坐吃山高,最多也就是幾年的功夫。”李秋君皺眉:“如果不是在外面有了退路,你還是好好上班吧。” 呂一輝冷笑了一聲:“你瞧不起我是吧?我一個本科生,在哪里掙不到錢?還被一個破單位捆綁住了嗎?你這樣的初中生你都能出去,我有什么不能的?” 再一次地拿文憑說事,在他眼中,李秋君技校一年的學習以及兩三年的委培大專永遠不值一提,她始終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初中生、輪換工。 哪怕他們的生活全靠李秋君支撐,他也打心眼瞧不起人的。 李秋君心底嘆了一口氣,她看著面前的男人,歲月讓他中年發福,也讓他變得油膩,但唯獨沒有清醒地認識到自己。 “呂一輝,你覺得文憑就是一切嗎?你手里捏著文憑,出來你就能順風順水?你真有這能耐,在單位也不至于混成現在這樣了。”李秋君定定地看向他,說出的話也句句扎心。 呂一輝啪地一聲把筷子拍在了桌上:“你總算說實話了,你不就是嫌我掙不到錢?你這個庸俗的女人,心里只有錢。現在做了點生意,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呂一輝你閉嘴!不是我這些年做生意,這房子的裝修、貸款、首付的錢都是誰付的?彤彤的舞蹈費、學費又是誰付的?”李秋君也忍不住了。 呂一輝再度呵呵冷笑:“跟我扯這些是吧?你天天在外面晃蕩,接彤彤這些雜事幾乎都是我在干。你有本事就全部干完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