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她說她叫張驕驕。 沈宴聞言點了點頭,定定看著她,說:“是挺嬌?!? 她勾了勾唇,輕呵了一聲,說:“是驕傲的驕?!? 嬌俏,桀驁,又光芒萬丈。 隨后她問:“你是沈宴?” 沈宴點頭,張驕驕便嘆了口氣笑:“我哥說你挺老實一人,可我聽你講話,怎么覺得不像?” 沈宴愣住了。 張驕驕笑:“我哥和我打賭,說我鐵定看得上你,但就是拿不下你?!? 沈宴嘴角抽了抽。 張驕驕也不管他答不答,只顧接著說:“可我覺得他輸了。” 沈宴抬眸,眼底有一團(tuán)霧似的:“為什么?” “終于有點反應(yīng)啦?”張驕驕笑,撥了撥垂在胸前的頭發(fā),“因為啊——” 她故作神秘地朝前傾了傾身子:“他前半句說對了,我看上你了,對,就是一見鐘情。” 張驕驕笑意盈盈,就像她眼前這杯pinklady。 沈宴太陽穴突然跳個不停。 “我張驕驕從不單戀,我看上的人,必須心里有我。” 她笑,像窗外刺眼的太陽,透過彩釉玻璃照進(jìn)來,不講理地潑了沈宴滿身。 故事就是這樣開始的。 說實話,剛開始的時候,沈宴挺煩張驕驕的。 張驕驕自以為是的自信,沒眼力見地叨擾他。 這一點遠(yuǎn)不如林絳。 青梅竹馬無嫌猜,林絳總是能猜中他的情緒,從而在他情緒變化的前一秒做出反應(yīng),林絳也驕傲,但她的驕傲不聒噪,是一種沉下來的力量。 可張驕驕不。 她特喜歡那些無聊的冷笑話。 有一次她問:“你知道嗎,世上只有兩種人不會游泳。” 沈宴問:“誰?” 張嬌嬌笑:“你媽和我?!? 沈宴瞬間反應(yīng)過來,看她眼巴巴地望著他,但那又怎么樣,他只可能救李靜。 她總是會在夜里兩點打電話問他要不要去蹦野迪。會在他開會的時候,打他的電話說“寶貝哥哥我想你”。她還喜歡往他身上噴些亂七八糟的香水,說相愛的人必須氣味相投。 最過分是有一次,她在他公司聚餐的時候突然找上門,沒羞沒臊地攬著他的肩膀秀恩愛,事后他甚至不能生氣,因為她又要纏著他說“我對你這么上心,是不是很感動”? 沈宴活了25年,不知道感動,還能這么令人想罵臟話。 但又能怎么樣呢? 都是他自找的。 如果不是為了林絳,沈宴敢保證,自己絕沒有這樣的好脾氣。 可要說這丫頭真沒一點優(yōu)點也不至于。 不然為什么會在吃他做的方便面時,感動得腳指頭都蜷縮在一起,兩腮鼓鼓地笑? 李靜說過,對食物保持熱情的女孩子,內(nèi)心總是裝著更多的光。 還有那次,他得知林絳和江為風(fēng)在一起之后,和自己伙計去喝酒,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夜里兩點,卻發(fā)現(xiàn)她站在門口一直在等自己。 沈宴當(dāng)時愣了,可反應(yīng)過來之后是巨大的煩躁,她等了五個小時都沒生氣,他倒是罵起她來了,可她很奇怪啊,他罵得那么兇她也只是斂眸咬咬唇,隨后從他外套里掏出他的鑰匙把他扶進(jìn)屋。 那夜他挺能折騰的,又是吐又是哭又是胃痛,她居然照顧自己一夜。 不是說好了十指不沾陽春水嘛,可這位大小姐居然照顧自己一夜。 然后第二天,當(dāng)他還因為酒精的后勁而頭痛欲裂的時候,她又拉著他去她的秘密基地。 就是一個破舊的輪胎廠。 在那里,她話癆的毛病又犯了。 她說當(dāng)年媽媽是怎么去世的,爸爸又是怎么辛苦把她帶大的,情到濃時,還有點更咽。 可沈宴沒什么反應(yīng),他聽到張俊濤三個字就想起林絳心里的苦,林絳心里苦,他也苦。 然后她好像是發(fā)覺他情緒不高似的,轉(zhuǎn)臉問他:“沈宴,你會臉紅嗎?” 然后在他還未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賴皮地吻上來。 沈宴現(xiàn)在想想,都還能回憶起來當(dāng)時自己僵硬得像塊石頭,但偏偏也記得清楚,他的心跳得是多快。 有時候沈宴甚至懷疑她是不是故意在折騰自己。 不然為什么他一邊嫌棄她,一邊又不忍心兇她? 是因為他的“任務(wù)”,所以必須要偽裝,要對她好嗎? 但既然如此,為什么他每天都擔(dān)心手機(jī)里忽然冒出她的信息?只要超過半小時沒她的動靜,就要頻繁點開手機(jī),再點開微信找到她的頭像,看看那頁沒變化的聊天記錄,再去確認(rèn)她有沒有更新的朋友圈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