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誒誒誒,這也是學堂先生教你的?我是送你上學又不是去斗狗!” 江聞連忙抬起手用纏絲勁化解了糾纏,凝蝶張牙舞爪的模樣瞬間撲了個空。 “哼,誰讓師父你把我們扔進學堂,還莫名其妙消失好幾天的!有好玩的不帶我們,活該!” 傅凝蝶還滿是不甘地眼睛四處亂瞟,似乎還想找別處目標下手。 “你這孩子,怎么就不懂為師的一片苦心呢!?” 江聞恨鐵不成鋼地按住她的腦袋,伸出手逗著她原地亂蹦,“你作為我們武夷派的弟子,必須是文武全才,都要像為師這樣書法、屬文、鳴琴、歌舞、博戲、農桑、行醫、弈棋無所不學才行。” 他一邊用眼神和另外兩個徒弟打招呼,一邊嘴上不客氣地繼續教訓小徒弟。 “這也不學那也不學,江湖中人要都像你一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今后哪怕真有武功秘籍掉到你的面前,你都不一定看得懂學得會知道嗎?” 范興漢見師徒幾人相處十分有趣,也哈哈大笑地附和道:“小姑娘,你師父說的很對。咱們江湖中人多學門手藝就多一條道路,可不能從小就害怕吃苦啊。” 傅凝蝶正張牙舞爪地追著江聞跑,顯然沒能認出正經人打扮的范興漢,略顯敵意地看向對方:“伱是誰呀?我見過你嗎?你憑什么說我是小姑娘?” 范興漢聞言又是哈哈大笑,伸手摘掉古怪的帽子,露出一片亂糟糟的頭發,咧著大嘴故意說道。 “沒認出我?我是關帝廟里的乞丐頭子嘛。老夫平日拐走的小孩沒有一千有八百,你是男孩女孩我聞著味兒都能分出來,我看你很有天賦,要不要跟我去學要飯呀?” 話音剛落,傅凝蝶已經一個箭步竄到江聞的身后,緊緊抓住了自家師父的衣服,警惕萬分地打量著眼前的可疑人販子,生怕下一秒就被拐走要飯。 “哈哈你放心,你不想來我不抓你便是。” 范興漢把帽子戴了回去,闊面上顯出憨厚之色,蹲下攬著小石頭的肩膀親切說道,顯然這才是他真正的目標。 “小家伙,既然今天又見面了,我待會兒就正式傳你幾手擒拿功夫。” 谷菒 江聞瞬間面露喜色。 “小石頭,還不快謝謝范幫主!范幫主,中午我請你吃素齋,咱們往前走著。” 范興漢好心出言相幫,自然是知道武功秘籍在前卻看不懂,這在江湖上可不是一件好笑的事情。尋常門派的功夫口訣都會刻意用隱語暗號指代,摻些龍虎鉛汞、五蘊六根之類含糊不清的東西,確保外人不會輕易看懂。 在江湖絕學面前,這樣的事情屢見不鮮。當初少林覺遠大師不識《楞嚴經》中九陽神功的真面目,黃藥師的弟子陳玄風梅超風也無法輕易看懂《九陰真經》的真諦,最后只能學個一知半解,著實是暴殄天物。 而說到殄字,江聞自然而然地又想起了身上帶著的《九幽真經》,頓時有些汗顏,好像自己說到底和買櫝還珠的人也沒什么區別。 江聞隨手取出謄抄的古舊冊子,對著陽光又快速翻了一遍,只覺得上面曲折離奇的殄文像蝌蚪一樣四處亂竄,根本看不出字形特征,也找不到任何類似文字的痕跡。 “哎,難不成我真得死一次才能看懂?“ 當初他忘記讓黃稷解譯的模樣有多瀟灑,現在抓破腦袋想內容的樣子就有多狼狽。章丘崗村中黑眚出現的時機太過不同尋常,江聞冥冥中又察覺到了異常,他此時雖然看著悠游自得,實際上已經不由自住地做起了準備。 尋常武功對于江聞,早已沒有參考學習的價值,畢竟他的情況與所有人都不同,不管是武學道路還是真氣修煉,已經到了一個無法突破的尷尬。 他認真思考后突破的方向,一個是功、一個是術。 功就是內力。 經過與紅蓮圣母的多日探討,江聞隱隱察覺髑髏太守黃裳留下的這門武功,不但能中和消解圣火功的流毒,還能從蒿里鬼國中帶回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力量,把原本弱不禁風的太守打造成絕世高手,或許就有可能幫助他突破這尷尬的一成功力,恢復到當初如汪洋大海般的磅礴內力。 術即是劍法。 面對著直指人心恐懼的黑眚,江聞又隱隱領悟到了一種不同于獨孤九劍的全新劍法。那是似有若無的劍、那是明心見性的劍、那是煌煌如天道卻不可言說的劍。就如同架壑升仙宴上對著夷怪蜃螺揮出的那一劍,江聞如果能再次復刻,他就有信心斬斷一切阻擋在前面的敵人。 而不管是功是術,這兩個方向都蘊含著威脅夷希之物和對付趙無極的力量。 江聞微微嘆了一口氣,隨手把《九幽真經》又塞回包袱里,卻又碰到了另一本薄薄的冊子。 “《七夬劍氣》?這又是什么鬼東西!” 看到封皮上歪歪扭扭的幾個字,江聞才想起林震南臨走前強行塞給自己的東西,好像就是這本小冊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