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西湖離福州城西迎仙門還不到二里地,江聞卻發現林震南跟在自己身后走路已經帶喘,錦衣玉帶下也汗流浹背,顯然體力好不到哪里去。 江聞默默看了半天,最終放慢腳步還是開口問道。 “林兄,你是不是很久都沒練武,怎么走這么兩步就喘了?” 林總鏢頭虎軀一震,無奈地說道:“這幾年鏢局生意繁雜,已經很久沒有時間練功習武了,今天倒是讓你見笑了。” 江聞不客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指著他的肚子說道:“我看不僅是沒練武,還天天喝酒赴宴吧?” 身后兩位福威鏢局的鏢師怒目而視,似乎對江聞這冒犯的舉動十分不滿,只是懾于總鏢頭的威嚴沒有上前呵斥。 江聞余光瞥到,權當沒看見,湊近林震南小聲說道。 “我看,你這是故意的吧。” 林震南臉上帶著堂皇的笑容,本來似乎將一切寵辱情緒都置身之外,可聽到江聞的這句話卻忍不住變了臉色,露出了江聞熟悉無比的精明表情。 仿佛當年那個一心走鏢、發財養家的落魄武師。 “又被你看出來了。” 林震南神神秘秘地環視了四周,小聲說道,“靖南王和他手下都是北方武人,猜忌心卻最重,如今來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南國,你說他們會想和執掌數百江湖好手的俠客合作,還是更想和花拳繡腿、只想老老實實賺錢的商人打交道呢?” “害,就你這武功底子,練不練我看都沒什么打緊,干脆我教你一門利用火藥燃氣推動彈頭前進造成殺傷的功夫,簡稱氣功,你看怎么樣?” 江聞恍然大悟,卻還是忍不住抬杠了兩句。 “還有,耿精忠此人貌似豪爽、實則奸詐,又懷投機鉆營之心,只可為援而不可信。你既然在福州站穩了跟腳,還是需要做更多準備才是。” 林震南感激地點頭示意,卻不再多說話,對于江聞的眼光,他向來是不做懷疑的。 他本就是個重情念家的人,之所以如此看重江聞,除了顧念舊日友情,更因江聞是唯一一個,能理解他真正志向的人。 世道如今一天一個樣,但知己即便七年不見還是知己,仇人隔世相遇仍會是仇人。 兩里地的柳岸很快走盡,隨即看見了一片波光粼粼的金色,湖畔城垣已是黃昏將至。 福州西湖之東南面為城墻,城樓背向山嶺,古城臨湖壓波,從湖上可見城墻沐浴在夕陽余暉里,掩映于蟠曲古樹間,正是古堞斜陽的景色。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