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江聞?chuàng)u了搖頭：“所以說，我的看法從根本上就和你不一樣。《幽冥錄》記載：人死為鬼，鬼死為聻，聻死為夷，夷死為希。很多人以為是死了之后相互變化的關(guān)系，但我認(rèn)為，這是歷代沿革出現(xiàn)的誤傳，真正的解釋應(yīng)該是四種東西克制和吞噬的關(guān)系。”

    他指著自己：“鬼和魙不過是這世上的怨氣執(zhí)念，固化不散，被一些不可名狀的東西影響產(chǎn)生，就像是山中的鑿齒之民，已經(jīng)稱得上是鬼，而你這樣的人就是魙。這其中，還有些許現(xiàn)實因素的鬼，會被只剩下純粹煞氣、逐漸脫離物質(zhì)的魙克制，以多克少、以純勝駁，自古如此。我按照這樣推算下去，認(rèn)為夷希必反已經(jīng)是更高一級的東西了。”

    “但后面的東西，我一直都不太愿意談?wù)摗！?

    “視之不見名曰夷。夷就是大，就是一種大到用眼睛無法觀察、無法以普通感官來盲人摸象的東西，就像你口中被點化降服的護法烏浦沙他。牠已經(jīng)得到了一些不可名狀的因子，生命形式開始躍升，卻仍被物質(zhì)界某些東西所制約。”

    ”聽之不聞名曰希。希就是無形無貌，希就是即便你想描述也描述不出來，想記錄也記錄不下來的東西，祂們就是不可名狀本身，不可窺探的存在！祂可能是神，可能是佛，也可能是冥冥中流轉(zhuǎn)在宇宙中的不可思議！祂們之所以列為最可怕的階級，因為它們是這個宇宙間最純粹的東西，只剩下無法抹除的概念，對于脆弱單薄的人類而言，接觸到帶來的只有毀滅……”

    妖僧客巴靜靜地聽著，慢慢嘆氣道：“釋尊對迦葉尊者說過，只要正法不在世間出現(xiàn)，邪說就不消失。像你這樣的邪見如恒河沙數(shù)，早已無藥可救……”

    江聞哈哈大笑了起來：“你看看，所以我躲在武夷大山里不問世事，跟觀念完全不同的人聊起天來實在是累。我就問你、你怎么知道釋尊不是以大智慧看到了黑暗宇宙中的瘋山怖海、無邊驚懼，才苦心在婆娑世界傳下般若智慧，避免你們被真相嚇瘋呢？”

    妖僧客巴面容堅毅地說道：“你的問題，我自會在面見佛陀時親口問出！”

    江聞滄浪一聲彈動著青銅古劍，震起滿地的塵土。

    “長鋏歸來兮！我知道你在做什么！你連接上了因陀羅瞿波迦蟲組成的意識網(wǎng)絡(luò)，試圖接入孕育了因陀羅瞿波迦蟲的，那具如山脈般巨大的古生物尸體！牠就是我說的夷，廣大、癡愚、顢頇，牠就是我聽聞的桀粢！”

    “這只巨大的古生物，曾暢游在寒武紀(jì)沸騰的生態(tài)圈中，直到某個不可名狀的存在，只是無意中看了牠一眼。那象征毀滅的模因從那天起，就已經(jīng)在牠的瞳孔，在牠的意識里，在牠的靈魂中，烙燙下不可磨滅的身影！佛陀有沒有在那里留下究竟成就的道路我不清楚，但我認(rèn)為那里只有不可名狀存在留下的影子，一道足以毀滅婆娑世界的印記！”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