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陸敬堯站著,給沈清辭打傘。 他個子很高,姿態挺拔中帶著微微傾斜的角度。 下意識的在照顧此刻蹲在地上的沈清辭。 “你怎么在這?” 沈清辭還沒問出口,陸敬堯卻問了同樣的問題。 比她快。 一貫淡漠的語調混著初冬的寒風,凜冽逼人。 好像自己出現在這里,出現在他面前,是一種不敬。 這里是媽媽的墓碑,今天是媽媽的生日。 陸敬堯今天會找到這里,想必已經查到了些什么。 “我為什么不能在這?!? 沈清辭用的是陳述,而不是疑問。 她站起身,慢慢把身體移動到陸敬堯的大傘之外。 他帶著諷刺的庇護,她不需要。 陸敬堯這才看清她的表情,以及她臉頰上那道劃傷。 “你的臉?” 陸敬堯把傘帶了一點過去,可是沈清辭前所未有的倔強,順勢把受傷的右臉側過去一些。 “不勞煩陸總過問。那陸總您先忙吧,我先走了。” 每句話里都帶著敬語。 可是每句話都不像她。 沈清辭今天就像渾身帶著刺,又用刺把自己渾身包裹了起來。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查到沈清辭一年前的死亡證明,還有當時在巴黎的鑒定書。 種種跡象都表明沈清辭已經是個死去的人。 她雖然和沈清辭有同樣的名字,可是履歷背景和長相完全不一樣。 沈清辭為什么要冒充沈清辭。 雪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不遠處的水杉林,發出斷枝的聲音,是被積雪壓斷了。 只這一會兒,沈清辭的頭頂肩上,還有陸敬堯的身上都帶了點白雪。 落雪白頭。 好美的意境。 曾經的戀人,走著走著不一定能走到了白頭,而是走成了陌路。 可是沈清辭不知道該對眼前這個忘記她的男人說什么做什么,才能換回屬于兩人的記憶。 沈清辭轉身想走,可手卻被男人緊緊攥在手里。 “陸敬堯!” 沈清辭這次真的想走,不是欲擒故縱。 今天,她想一個人待著。 媽媽的墓碑前,她怕越來越控制不住情緒。 “你放開!” 明明不相信,為什么又不讓自己走。 沈清辭像一只小母鹿般,極力掙開陸敬堯的掌心,抬腳就在陸敬堯的手工皮鞋上踩過去。 陸敬堯面色一窒,假裝不痛。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