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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敬妍沒聽清。

    “沒……”

    顧青馳看向陸敬妍的臉，發現只要面對她，還是會緊張。

    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顧青馳，我怎么發現你比小時候害羞了？而且，你怎么不喊我姐了？！”

    陸敬妍忍不住打趣。

    小時候的顧青馳跟在陸敬堯身后姐姐長姐姐短的，小嘴叭叭叭。

    怎么這次過來，說話都吞吞吐吐的。

    “不想喊。”

    顧青馳心里有點氣。

    清爽白面書生的臉，也帶著一點陰郁。

    顧青馳最不喜歡就是陸敬妍讓他喊她姐姐。

    都這么大了，而且又沒有血緣關系，怎么還一直希望他喊姐姐。

    姐姐姐姐，你就這么想聽我喊你姐姐嗎？

    你就這么希望做我的姐姐嗎？

    “我先出去抽根煙。”

    等陸敬堯和沈清辭從廚房里出來，顧青馳打了招呼就往陽臺走。

    陸敬妍住的是最高層，挑高的閣樓旁邊，還有一個半露天的陽臺。

    顧青馳說得出去，其實就是去陽臺。

    “他怎么了？”

    陸敬妍后知后覺，才發現顧青馳好像有些情緒。

    “沒事。”

    陸敬堯和沈清辭對視一眼，然后也上了陽臺。

    陽臺上顧青馳已經狠狠地吸了第二支煙。

    大口大口地吸，再緩緩地把煙吐出去。

    一圈圈的煙霧縈繞在他的頭頂。

    “她好像一直把我當弟弟。我有點不敢求婚了……”

    顧青馳沒回頭，就能聽出是陸敬堯的腳步。

    顧青馳的聲音也像眼前這一團煙霧一樣，有些縹緲和落寞。

    陸敬堯鮮少從他的聲音里聽出這種負面的情緒。

    顧青馳從來都是陽光的，積極的。

    和自己這種天生涼薄陰郁的人不同，他仿佛是一直生活在陽光下的人。

    天生有治愈人心的能力。

    但是，這樣的人，也會累吧。

    尤其是多年無果的暗戀，不敢公之于眾的暗戀。

    更不敢和那個人當面表達自己的感情。

    “她對感情確實很遲鈍。但是認定了就會好好在一起。這方面有些像清辭。”

    想到自己的傻女人，陸敬堯的眼里又多了一層溫和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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