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說走就走,余慶顯然是個行動派,有了方向,當即備馬,領著手下前往武功伯府。 齊平作為力壓名捕的存在,自然要跟隨。 出發前,他將兩名死者資料,交給留下的吏員分類、比對,尋找命運的交叉點。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也許,這血案,與武功伯,存在某種特殊的聯系。 邢捕頭交接完畢,并未多留,告辭離開。 齊平跨上心愛的馬兒,落在余慶身后一點位置,身邊是裴少卿。 招搖過市,好不威風。 “頭兒,你稍后準備如何做?”齊平感受著身下顛簸,問道。 一群人一窩蜂闖進貴族府邸,然后咧? 當面詢問,對方必不可能承認。 余慶似知他所想,說道: “只是例行詢問而已,到底是伯爵之子,無事實證據下,若是強行拘拿,會很麻煩,重點在察言觀色。” 齊平默然。 就知道,上次敢捉王顯,一個是其身份不高,二來,涉及的案子甚大,皇命撐腰,所以才能弄進詔獄。 就這,還束手束腳,不大敢動刑。 更何況是伯爵公子? 類似上次,以“逃獄”罪名恐嚇的手段,也用不了。 “這樣的話,恐怕收獲不會多。”齊平猶豫了下,試探道: “頭兒,咱們有沒有,那種術法?” “哪種?” 眾人看他,眼神古怪。 齊平解釋道:“就是,能分辨謊言,或者讓人不能說假話的法門。” 有這個,就簡單多了。 旁邊,一名校尉失笑: “想什么呢,這世間術法雖各有不同,但奇詭的卻少,且越是詭怪的,越難掌握。 你所想的那種術法,我不敢說沒有,可縱使存在,也不是我等會的,大概,只有道院有,書院都未必。” 齊平想說,那就請會的人來啊。 另外一名校尉接口道: “而且啊,此類術法用處也不大,若是小案子,請不動高手幫忙,若是大案子,更不敢輕用。” “為何?” “嘖,你想啊,若真有此術,誰敢確定,犯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受施法修士操控,說假話?” 齊平了然。 法術不會作假,但施法的人會。 余慶忽然說: “類似的法門,道門是否有,我不清楚,但書院有一枚神符,有此效用,只是除了開創者,再無后人能學會。” 眾人好奇:“大人說說?” 余慶面色古怪,道: “眾所周知,越是詭異的術法,往往越附帶缺陷,書院那一枚神符,乃是個‘誠’字,幾乎所有人都可學習,但想要掌握,卻幾無可能。 只因,若要掌握此符,施法者此生都不能說假話,一旦說了,神符便會棄他而去,可……人生在世,誰能做到?” 齊平愕然。 是了,不說假話,聽著容易,可幾乎無人能做到。 說謊不全是“壞”,成人社會里,需要謊話來維系關系,若一片坦誠,反而傷人傷己。 那小孩子就好么,不是的,事實上,小孩子更愛說謊,那是生物本能的自保機制。 “那此符開創者,也受限制嗎?”裴少卿好奇寶寶般問。 余慶點頭:“會。所以,創造此符之人,一生未說謊話,后來被所有人厭棄,人嫌鬼憎,郁郁而終……”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