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三天來,河宴縣城很多民眾都知道了演習這件事,不敢靠近,但也有許多好事者遠遠觀瞧。 而此刻,法器轟響,圍觀的百姓們?nèi)顼L吹麥浪般抖動,疑惑,心驚。 不只是他們。 這一刻,范府外,幾乎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趙知縣難以置信。 王典史目瞪口呆。 縣衙捕快們陷入呆滯,有些甚至沒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那名操控法器小鏡的黑臉護衛(wèi)第一次揚起眉毛,有些意外。 …… 內(nèi)院。 吳捕頭仍保持著攻擊的姿態(tài),卻石化般不動了。 在他面前,齊平站在原地,面無表情,舉著那桿古董般精細的槍支,槍口指向前方,抬高三寸,炸開的火龍擦著吳川的頭皮,燒向天空。 熱浪掀飛軟帽。 滾燙。 吳川大腦一片空白,鬢角沁出冷汗,喉結滾動,渾身冰冷,仿佛從鬼門關前走過。 他是初入修行的武師。 并不弱。 但在這樣近的距離下,毫無防備,若是挨上一槍,也仍舊會死。 齊平當然不會殺人,槍口因而抬高。 但結果不會改變。 “你死了。”齊平認真解釋道,“我是一名身懷法器的悍匪,黃階短槍缺陷雖多,但在這個距離下,仍可以殺死沒有足夠防護的你。” “頭兒,你太大意了。” 吳川心頭恐懼退去,隨之而來的是羞惱與憤怒,以及強烈的不可思議。 作為經(jīng)驗豐富的武師,齊平所說,他自然懂。 可問題在于,齊平為什么能駕馭法器?打出這一槍? 他不可能是修行者…… 吳川茫然不解,旋即,當他感受到范府眾人投來的目光,臉龐火辣滾燙,怒意橫生,作勢出手。 府門關著,院內(nèi)的情況外面看不到,還有挽回的余地……吳捕頭想著,決定先將齊平擒拿。 至于自己的失敗,范府眾人不說,誰知道? 可就在此刻,院外,傳來趙知縣的怒斥: “回來!還嫌不夠丟人!” 吳捕頭一愣,臉色瞬間慘白。 意識到了什么,不敢再生心思,作勢退走,卻忽然被齊平叫?。? “等等?!? “什么事?”吳川陰著臉,咬牙看他。 齊平不好意思地提醒道: “你死了,所以你身上的法器,被我繳獲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