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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然，以后的重癥病人該怎么辦？麻醉科的人也真是的，下藥不下的猛一點！”

    說到這里，醫生的臉色越發憤怒。

    其實他每天接觸這種傳染病的病人，也是心驚膽戰的。

    但這是他選擇的職業，他會盡心盡力地恪守崗位。如果哪天他被傳染了，他也只能認了。

    可是楚醫生這事完全是個意外，他也不負責這個科室。

    楚晏要是傳染了艾滋病，最后導致離世，對于醫學界來說是極大的損失！

    “什么時候出結果？”

    相比其他人的激烈反應，楚晏顯得很平靜。

    “兩到三個月。”

    剛從傳染病科出來，醫院的其他高層都來找他了。楚晏不想應對這些人的關心，讓他們先回去，然后他離開了醫院。

    -

    正月初一的清晨，秦昭醒來發現床邊沒人。

    她以為楚晏還沒回來，來到客廳發現他站在陽臺。外面正在下大雪，陽臺上堆積了厚厚的雪，他的身上也飄落了許多。

    頭發都被大雪染白了，似乎站了很久。

    “你在外面干什么啊？”

    秦昭披了件外套，朝他走去。

    楚晏這才從白茫茫的景色收回視線，轉頭看向了她。

    看到有些雪花落在了她的長發上，楚晏又抓了一些薄雪放在秦昭的發頂，像是給她戴了一頂白色的帽子。

    “秦昭，我們這樣算不算白頭偕老？”

    秦昭抖落了白雪，“這算什么白頭偕老？你幼不幼稚？”

    “可是我想和你白頭偕老。”

    秦昭覺得楚晏可能等不到她老的那一天，但是他看起來心情不太好的樣子，她就沒把這話說出來。

    “秦昭，你現在喜歡我嗎？”

    秦昭又沒說話。

    “秦昭。”

    他叫了她好幾遍。

    秦昭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轉身往屋里走。

    楚晏突然說，“如果哪天我死了，你別找別人行不行？我把錢都留給你，你以后沒人照顧可以找護工。”

    “現在說這個干什么？等你以后要死了再說。”

    秦昭有點煩躁，雖然她每天都想著他死了，繼承他的遺產，但是這不得幾十年之后？現在說這些，吊她胃口干啥？

    楚晏沒說話，又在陽臺站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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