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93 顧確實喝了不少酒, 因為他實在太高興了。 打從知道薄春山升了典后,他就陷入種莫名的亢奮中。 說了,當初選薄春山做女婿, 顧也不是沒有壓力,他再是欣賞薄春山,覺得他是個好后生, 可別人不知道! 人活在世上,誰又能不受外界影響呢? 所以這些日,隨著薄春山越做越多, 名聲越來越響,官也越升越大, 他比自做了官還高興。 “人們總是慣聽信流言蜚語, 缺乏自用眼睛去看待真實,像你們民兵團里那些后生,都說他們是地痞是無賴是混, 可現在個個不是挺好的?他們就是缺了引著他們往正路上的人,缺了讓旁人去認真看待的機會。 “做錯了不要緊, 只要有認真悔改的心。你是個人才, 看似吊兒郎當玩世不恭, 實心中有大義, 當初我聽別人說,說民兵團里進的民兵都是些市井地痞無賴, 我嘴上沒說什么,心里卻是有些擔憂,也對你有些失望,我怕你做民兵團,只是為了應付差, 如今來看你做得極好,是爹以小人心度君腹了。” 顧平時寡言,但他旦喝多了,話就多。 不光話多,還會拿出為人師表的態度,對身邊人大加說教,平時他不會說的話,這時都會股腦地拿出來。 從以前被說教的只有顧成,現在多了個薄春山。 顧成眨巴著眼睛聽著,薄春山邊給老丈人斟酒,邊認真聽,聽完了還會跟老丈人有所交流。 這讓顧說得極為痛快,要知道他以前教導兒,顧成都是只聽不說,讓他心中總覺得缺少了東西,今天有了女婿的附和,他總算知道缺的是什么東西了。 很快,顧就喝醉了,被薄春山扶進房里。 這邊薄春山和顧玉汝二人也要回去了。 兩人出了顧家門,顧玉汝饒有興味地看著他道:“今天可算是讓你見識我爹的‘真面目’,感覺如何?” 感覺自然不會好,不然薄春山也不會邊說邊使勁給顧斟酒,不就是打著讓他徹底喝倒了不說了的主意? “還行吧,”他砸了砸嘴,“岳父大人不愧是舉人,懂得的大道理也多。” 顧玉汝用不信的目光看他。 他叫屈道:“顧玉汝你還是做人女兒的,怎會覺得我會厭煩爹對我的說教?他對我說教,是看重我,傳輸他的法和理念給我,他讀那么多書,有些道理也不是沒道理,覺得沒道理的就左耳進右耳出,覺得有道理的學學實也沒什么。” “那意思是你從中還學了不少道理?” 他都不含糊地頭:“實你爹高看我了,我心里哪有什么大義,我吧做這些只是因為……” 因為什么呢? 他時有些啞了,因為連他也沒認真。 最剛開始他只是做個體面的行當,這樣才能娶顧玉汝,后來因為機緣巧合因為顧玉汝那個夢,他開始做得越來越多,越來越超出自的預估,可以預料他以后還會做很多,卻絕不是為了什么大義。 此時兩人剛薄家門前,顧玉汝在前面推開門進去,自然沒現薄春山的異常。 實沒有什么因為,也沒有什么為什么! 踏進門的薄春山暗暗,這題轉瞬間就被他扔腦勺后面。 顧玉汝直蹙著的眉并沒有放松。進屋后,了道:“你覺得春闈真會推遲嗎?” 現如今他們風聲都聽不,可能是真的入冬了,天氣也越來越寒冷,馬上快年了,最近倒是少聽說倭寇四處作『亂』的情。 可兩人知道情不簡單,因為苗雙城曾說因為信風和洋流的緣故,每年從冬春是倭人從他們國家來大晉的最好時機。顧玉汝和薄春山都不太懂什么洋流氣候,對以前倭寇作『亂』的規律,也不太了解。也是他們所知的實在太少,能得消息的渠道也太少。 僅有兩處,處是縣衙,處就是纂風鎮,可纂風鎮也不只是偏居隅的小地方,又哪能知道當下局勢和外界的態。 此時的定波就像艘被狂風駭浪包裹的小船,船里人看不外面,看不便不會害怕,還以為切都風平浪靜。只有那些許人能察覺危機即將降臨的緊迫感,卻不知道危機何時會降臨,又會以什么樣的方式降臨。 這種感覺實在太糟了! “還是得多找找外界的消息渠道才是。”薄春山皺眉道,這又是件,還是當務急要做的。 “對了,你說在你夢里,是皇帝老爺死了,所以春闈才會被取消?” 提夢,顧玉汝莫名有緊張。 了,又潤了潤唇才道:“夢里的信息極少,只說是圣上駕崩了,應天大『亂』,后來皇太孫登基,肅王不甘,重提遷都,可新皇卻并不同意,中也不知新皇對肅王做了什么,反正肅王后來逃出了應天,以新皇不能容忍功臣殘害親叔叔為名,在北方正式造反,并稱帝建立了北朝。” 這些在前世的這個時候,顧玉汝是不知道的。只知道圣上駕崩了,春闈被取消,也因此當時齊永寧沒能如期趕赴春闈。 當時處都是片『亂』象,市井里流傳的各種流言極多,百姓們也都跟著議論紛紛。 有人說皇太孫在和肅王爭皇位,有人說先皇傳位的就是皇太孫,肅王這是窺視皇位,謀反,有人說皇太孫太年輕,不堪執掌大位……反正說什么的都有,不都是些平頭百姓,說什么議論什么也影響不了大局,而就在這個時候,倭寇突然襲擊了定波。 在城破那幾日,跟薄春山路躲躲藏藏,后來薄春山‘身亡’,則被齊永寧救了回去。 當時死里逃生,滿心惶惶,薄春山又因救‘死’了。可再是死了,他也是個男人,孤男寡女朝夕相處了兩日,還是個已嫁身。都死了也就罷,可死了個,還沒死。 據說,被救時,被許多人看見被個死了的男人壓在身下。 當時暈了,等再次醒來就看見了齊永寧,而這個‘據說’是后無意間聽人議論才知道。 因為這,宋氏直對有些微詞,至齊永寧如何,不知道,當時狀態極為不好,自死里逃生,薄春山死了,娘也死了,那陣精神十分恍惚。 對外界的都知道,只是腦似乎并不清,活得渾渾噩噩的,連去了幾天現在是什么時間都不知道,只知道突然有天齊永寧跟說要舉家北遷,還打算帶著顧家人同北遷。 后來他們就離開了定波,去了北方。 …… 當初不清楚不的情,并不代表以后也不懂。在后來漫的歲月里,也讓顧玉汝慢慢拼湊出了當時大概的情況。 大晉直都有遷都的打算,當初太/祖在南方起義,在應天建都,可實際上應天作為大晉的都城卻并不合適。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