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上-《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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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到無所不能的盛總這么手足無措,薄唇緊抿,佯裝不緊張的眼神里微微閃爍。
桑寧笑得不行,踮了踮腳,勾著盛連潯的肩膀:“潯哥,我爸可沒你這么個孝順兒子,我拿你當對象,你竟然想當我弟弟。”
盛連潯:“你閉嘴。”
被毫無準備地叫了“爸”,溫國良一時也心情復雜,清了清嗓子,為了緩解這會兒的尷尬,丟下兩句客氣話自顧自地往里走,去研究準女婿的那些大禮到底堆在哪里合適。
門外,附近有人家剛貼完對聯,放了一掛大地紅,噼里啪啦,紅紙飛得遍地,風干冷,將那些紅色的殘屑吹動,落在他們腳下。
“叫聲姐姐給我聽。”
盛連潯的話似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抬手捏住她勾在肩膀上的手指:“桑翩翩,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了,走著瞧。”
“哪只眼睛瞧啊。”桑寧囂張得很,挑他的下巴,慢騰騰地問。
盛連潯的眉頭松動,側過臉,視線順著她的眼睛慢慢向下滑動,下巴陷進姜黃色的大圍巾里,那張臉顯得更小,膚色本來就白,這會兒因為冷,顯得沒有血色,像要化的雪一樣。
視線繼續順著脖頸向下,在圍巾垂下來的小毛球處頓了頓,輕嘖了聲,玩味地笑:“哪只眼睛都想,不過要看,瞧哪里。”
好了,游戲結束,熟悉的盛總又回來了。
桑寧把踮起的腳尖放下,勾他肩膀的手收回來,冷淡不少:“閉嘴吧你,馬上告我爸你占我便宜,讓我爸打你。”
盛連潯舒眉展眼:“那不也是我爸嗎,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怎么舍得打我。”
桑寧瞥她一眼:“臉皮見長啊潯哥。”
盛連潯:“是我老婆教得好。”
越說越占下風,桑寧索性趕緊回家,盛連潯提步,跟在她后面。
廚房里熱氣騰騰。
兩人是吃過了早飯來的,自家孩子自己疼,溫國良老擔心他們沒吃飽,非要再給做頓早餐,他親手包了牛肉小蒸包,皮薄餡多,鮮香流油,還有桑寧愛吃的小油條,手掌那么大,炸得色澤金黃,配上豆漿和溫國良自己腌制的小咸菜,別提多么絕妙,桑寧嘴上說著不餓,吃得比誰都香。
一不小心吃得發撐,早飯后,桑寧放松手腳靠在沙發上看電視,溫槿跟著葉亦群去葉家過除夕了,如果她不回來,溫爸這個年過得不知道有多冷清。
盛連潯在廚房里和溫爸聊了會兒天,過來找桑寧,他彎下腰,手掌按在沙發上,握住她的手腕:“別懶了,我們去貼對聯。”
桑寧重心往后拉,賴在沙發上死活不肯起來:“不貼,我要看電視!”
她歪頭,繞過盛連潯的肩膀,對著電視屏幕看得津津有味,盛連潯回頭看了眼,卡通頻道,難為她看得津津有味。
“一般來說,過年會給聽話的小孩兒包壓歲錢,我也準備了。”盛連潯直起身,仍然拉著桑寧纖細的手腕,大拇指在她腕骨上蹭了兩下,垂眸笑,“不知道哪個小孩兒會拿到。”
桑寧不喊著看動畫片了,動畫片哪有大紅包香,她飛快地站起來,皺著眉:“潯哥,走,貼對聯去,我來熬漿糊,你放心,這活兒我干了十幾年,絕對是專業的。”
見桑寧川劇變臉似的,盛連潯免不得想起高嘉良的婚禮上,高嘉良喝得舌根發硬,傻呵呵地笑著說:“寧哥是個財迷,你們倆多配。”
他是不是該慶幸自己算有點資本,能把這個小財迷牢牢地拴在身邊。
院子里有口小爐子,可以燒柴火的那種,桑寧找到了一個小鐵鍋,架上去,點火燒柴,開始熬漿糊,動作嫻熟無比,盛連潯想幫忙,在旁邊伸了幾次手也沒幫上什么。
從小到大他們家過年的時候貼春聯都是用漿糊,熬好了稍微放涼,拿小刷子蘸著涂上,然后再貼,很好用,貼得相當緊實。
溫國良住著獨門獨院,面積不小,要貼的地方挺多,大門兩扇門板上要貼兩個巨大的福字,兩側貼對聯,門框上貼橫批,門口的樹上貼“出門見喜”,每間臥室的床頭處要貼“身體健康”。
溫爸骨子里是個很傳統的人,對這些習俗相當重視,每年春聯買一堆,什么貼在哪里各有講究,絕不肯只拿幾個福字敷衍了事。
今年分工明確,里里外外的春聯、福字、窗花等任務,他們兩個全包了,溫國良扎身廚房,處理年夜飯要用的食材,晚上桑采葭、陸俞山和陸清知都會過來。
對于溫國良來說,這是難得熱鬧的春節,多少年了,他都是一個人帶著兩個女兒過年,溫槿不會說話,他也笨嘴拙舌,不太愛說,只有桑寧眉飛色舞地說個不停,給新一年增添了點僅有的熱鬧。
后來桑寧去了法國,連這點僅有的熱鬧都消失了,每年春節都過得冷冷清清。
廚房門開著,溫國良斜身往外看一眼,兩個孩子正貼客廳門上的福字。
桑寧非要攬過抹漿糊的活兒,她拿著小刷子在裝漿糊的小盆里攪和,讓盛連潯把福紙翻過來,平鋪著,在上面刷得起勁。
盛連潯實在忍不住:“夠了,不用刷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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