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雖然確實還不知道呼月的真實死因,但是經過這一系列的事情,林過云確實已經將這個事件腦補得差不多了。 貧困村里考出去的好姑娘,回到家鄉教書育人,努力給孩子們培養著走出去看看世界的夢想。 然后好姑娘死了。 對于這座城市,這片土地來說,失去了一個真正熱愛它的人,本來應該是一件讓人悲傷的事情,但是對于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則不是這樣。 恰恰相反,呼月的死像是鯨落一般滋養了他們。(注釋一) 依靠著在尸檢報告上做手腳,醫院獲得了投資,醫生獲得了升遷的機會,踏上了更好的人生道路。 依靠著抹黑呼月的名聲,歪曲呼月的為人處世,學生的家庭獲得了金錢和財富。 而他們都得到了相應的懲罰,這是他們的罪惡和所需要付出的代價。 甚至連“器械護士”這些南華鎮的居民,原本和這件事情無關的人,都付出了代價,被困死在了這里,不斷面對著侵蝕和各種危險。 因為他們無視了這起明顯有問題的案件,并且肆意將被扭曲呼月的故事當做談資,隨意發泄著自己的觀點。 在這樣的一個評判基礎下,作為一起案件的最終點,給一切定性的法院,是無罪而無辜的,哪里有可能? “正義?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正義,所謂正義,完全就是有權有勢者提出來的謊言,真正的正義,是力量!現在擁有力量的是我,我會讓他們所有人都付出代價!” 在林過云提出上述的時候,呼嵐這段被林過云定義為“中二病”晚期的發言,更是定了性。南華法院有問題,而且不小。 一個判決能夠有什么問題?答案真的屈指可數,權錢、權權、權色交易,無非就這三選一。 根據醫院和學院的經驗,明顯是權錢交易的可能性最大,而法院里這群雙頭怪物的所作所為,更是很好地驗證了他的這個判斷。 “八十萬,每人。”林過云這句話的聲音不大,但是卻擲地有聲一般,砸得整個法庭鴉雀無聲。 “你是說每一個被告人八十萬,還是我們每個人八十萬。”沉默了幾秒之后,一個聲音從法官那里傳來,而令人奇怪的是,那聲音并不是他左右兩側任何一顆頭顱發出的。 既沒有左側頭顱那種尖酸刻薄、陰濕狡猾的奸詐感,也沒有右側頭顱那種嚴肅低沉、大義凜然的威嚴正義感,顯得很普通,很正常,甚至有些猶豫、畏縮。 而就在這句話說完之后,眾人耳邊仿佛都響起了一聲如同幻覺一般模糊不清的聲音,清脆的像是玻璃盞炸裂的聲音,某種介于虛幻和現實之間的東西壞掉了。 這一幕在林過云的眼里更加清晰一些,他能夠看到雙頭怪物們上一直覆蓋著的一層柔光表膜消失了。 那層讓它們無法被黎朔他們的武器傷害的“正義”外殼,被他們自己撕開了。 “你們每人80萬。”林過云笑著回答道。 法院的每一個人都有兩顆頭顱,左側奸詐狡猾,右側威嚴公正,仿佛人的兩個對立的兩面。 但是這也是仿佛,是像而已。如果真的是人的兩面的話,他們早就自己與自己吵得不可開交了才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