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陳宓苦笑道:“楊家答應幫忙震懾宴家,這事情倒是沒有什么,嗯,楊家女比我大七歲,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但弟子怕與將門走太近,會不會被文官集團排斥?” 張載呵呵一笑:“排斥?……你以為的文武之間是文官鄙視武官,然后老死不相往來,生怕與之扯上一點關系,一旦扯上關系,便會被文官集團排斥?” 陳宓有些詫異:“難道不是?” 張載哈哈一笑:“這是誰告訴你的啊?” 陳宓禮貌地微笑。 怎么,我要告訴你這是我想象的么? 張載也不為難陳宓,只是覺得好玩,陳宓對于很多事情都是成竹于胸,或者說本身就是個獨斷專心的人,但他的確是能力過人,很多事情都處理得井井有條,但這一次對于官場的事情,卻是有些露怯了。 不過也難怪如此,官場是個圈,不跨進這個圈,所聽到的,看到的都是里面的人有選擇傳遞出來的,你永遠不知道里面具體是什么情況。 你問一個官場內的人,問你薪俸何幾,他會告訴你薪俸很低,每年不過十幾貫,比大宋朝眾多職業都要低,但他不會告訴你,每年的冰敬碳敬等亂七八糟的收入,可能是基本薪俸的幾倍。 張載笑道:“文官對于武官的確是有防備之心的,五代之禍可是讓人心驚膽戰啊,不過距離今日已有百來年,文官也稍許自信起來了,不過該防范的還是會防范的,之前狄武驤……嗯,也是悲劇。 然而文官與武官之間的交往卻不像你想的那么壁壘分明,文官要掌權,有時候要剿匪要御敵,還是得依靠武官,所以啊,為了駕馭,也會交通往來的。” 陳宓豎起的耳朵中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個詞,問道:“關鍵是——駕馭!” 張載笑著點頭:“有悟性,關鍵就是駕馭!用刻薄話來說,人與狼不共戴天,但狼若是愿意做狗,那還是能夠守家的。” 陳宓停了張載說這樣的刻薄話,又是吃驚又是苦澀。 張載笑道:“這話聽著刻薄,但用來形容士大夫的想法卻是再合適不過的,為師尚武,與王子純是一路貨色,自然不會鄙視武人,而且楊家是忠良之后。 你若是有意,為師不會反對的,而且這事是王子純提出,更是事有可為,為師自己是不太愿意鉆營的,但你心有大志,該上去就上去……為師和你說一個消息,子純這次回來,陛下可能會大用。”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