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陳定用眼睛示意陳宓勸勸張載,但陳宓就是視而不見,陳定心下著急,咬了咬牙道:“先生,舍弟上次與我聊天時候,隨口說了半闕詩,我不如他聰慧,卻是不知道這半闕詩水平如何,您能幫我評斷一下么?” 陳定這話一出,張載倒是眼睛一亮:“哦,是么,說說看。” 陳宓:“……” 陳定道:“是,他說的是——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張載眼睛一亮:“不錯啊,下面呢?” “下面……沒有了。” 陳定有些心虛道,這不是半闕,這只是一句。 張載也不在意,咂摸了一會:“……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確是有些意思,就這一句,就將讀書的好處給剖析得淋漓盡致了,都能與真宗皇帝的勸學詩想比擬呢,哈哈,陳宓,其余的呢?” 陳宓汗顏道:“學生魯鈍,想了許久就想到這一句。” 張載笑道:“嗯,有才氣,但才氣不夠貫通,還是得多讀書,不過也是有趣,行吧,你兄長的好意也不好辜負,去吧,就去你家盤桓幾天。” 陳定喜道:“那太好了,先生愿意到寒舍,我那寒舍蓬蓽生輝,到時候我請李夫子也一起來,與先生您一起好好地吟詩作對。” 張載哈哈笑了起來:“子和啊,也好,好多年沒有與他斗酒了,當年約著一起組民團去奪回被西夏侵占的洮西失地,可惜后面被文正公給攔了下來,哈哈,想想都已經幾十年過去了啊!” 張載臉上頗為感慨。 陳宓卻是吃了一驚:“組織民團奪回洮西失地?打西夏?” 張載面有得色:“沒錯,雖然現在想起來有些天真,但少年時的那股勇氣,至今想來猶然激蕩心胸啊!” 陳宓感覺腦子嗡嗡的,都說北宋書生意氣沖牛斗,一個個愛談軍事,他是知道王韶這等猛人,但卻是不知道張載這個大教育家也有這么少年任俠的過去。 看到陳宓的神色,張載半是得意半是鄙夷:“呵,這不算什么,我們那時候的男人夠硬,現在你們這些年輕人,哈,胭脂氣太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