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再見到老朱的時候,我內心卻悵然了不少。 這幾年,老朱要蒼老的太多。 畢竟是命數使然,即便是被我改命,但始終改不掉根源。 老朱臉上都有了很多皺紋,身形也有抑制不住的疲態了。 老朱跪倒在我身前,他身體顫栗,格外哽咽,道:“沒想到,殘存之年,還能見到先生,我這條命,死而無憾!” 我將他攙扶起來,輕嘆道:“何出此言,老朱,你替我守著廬,我反倒是無以為報,此后,你便好好養老吧。”…… 在地相廬住了幾天的時間。 紙人許頭三天沒出現。 再等他出現的時候,還真的被二叔一語中的。 他帶著一竹筐的紙扎,說讓我和何雉看個好玩意兒。 等他擺好臺子,將紙扎歸位后,他做的,居然是一個類似皮影戲的戲臺。 這也是紙扎戲。 不過,這要比袁氏陰陽宅的小。 看上去更精致,更為戲劇化。 袁氏陰陽宅的紙扎匠許溟唱的戲,反倒是有幾分瘆人和恐怖。 許叔怡然自得的研究戲曲,他還真編纂了一些我們早年的經歷。 開始是在宅內,讓我和何雉聽。 再之后便去了鎮上,鎮民簇擁一群,在臺下聽戲。 臨最后,關于許昌林的事情,我還是同許叔說了一遍。 當然,我沒有說太多詳細,只是說了,許昌林一切平安,背后還倚靠了一個會陰陽符的先生。 許叔怔怔了許久,他才嘴角帶上了笑容,輕嘆道:“希望許家留后,希望昌林,莫要再走入歪路。” 于此,我便沒有再多言回答了。 對于那會陰陽符的先生。 還有竇家當時背后那人,賴謙還沒說出來話,就斃命…… 我并沒有忘記,一直謹記在心中,沒有放松對他的警惕。 壬九乾和壬子庚,都不是那人。 我現在也無那人的線索和認知。 但,日子總要過,我不能因為一個暗處的算計,就一直疲于奔命。 在地相廬,依托唐鎮。 這是地相堪輿的主場,誰又能耐我何? 此外,疑龍道場的人,也三三兩兩結成隊,來拜訪了我數日。 當年那些陰術,陽算先生,都成了不同水平的陰陽先生。 這也令我唏噓。 …… 一轉眼,半年的時間,便快到了。 再有不到半個月,就是我同張九卦,羅忠良約定好的日子。 而今日,又是另一個大日子。 唐鎮中的所有百姓,全都在門頭掛上了燈籠白綾。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