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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來二去，這就二十二三年了，若非你們來問，我怕是要將這些事兒帶進(jìn)棺材。”語罷，董豐又目光上下打量我，眼中疑惑更多。

    我頭垂了下來，一句話都沒說。

    手松開，握緊，又一次松開。

    不知道為什么，我本來覺得，我應(yīng)該會很憤怒，可現(xiàn)在卻平靜地過了頭，腦袋也清醒地過了頭。

    我娘死于水尸鬼鬧事的誤會。

    否則不會被那么多人逼著祭祀河神。

    那大家族仁至義盡，丟了繼承人的性命，最后也沒為難李家。

    我娘的未婚夫，當(dāng)真是最為可憐……

    那兇手呢？兇手，便是那個看似治好了我娘病癥的先生？

    他去而復(fù)返，是他最后關(guān)頭鎮(zhèn)住我娘，讓我娘沉尸在水下，最后沒有害人？！

    我忽然明白了，我不是平靜。

    暴風(fēng)雨之前的寧靜，最為可怕，黎明前的漆黑，是不見五指的恐懼。

    我清醒地知道，他是兇手，那別人不用被牽連，就只有他一個人將要還債！

    二十二年的血債！

    “是個先生……倒是讓我少了很多顧忌。”我喃喃自語。

    “陰陽，你怎么在笑……你先平靜一下，先別想得那么極端……”

    身旁，何雉的話音微微透著幾分惶恐不安。

    我這才注意到，不只是它，就連二叔，紙人許，還有霍坤民，看我的眼神都透著不安，還有幾分驚色。

    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是僵硬的，嘴角抽起來了不少。

    抬手，我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臉，讓我表情恢復(fù)了正常。

    “我相信你還記得那先生的模樣，畫下來，或者找個人將其畫下來，沒問題吧？”

    我沒回答何雉，認(rèn)認(rèn)真真地看著董豐。

    “這……讓別人，咋畫？我這笨手笨腳，也不會啊……我倒是記得他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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