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此時的紙人許,明顯蒼老了更多,腰背都完全傴僂了下來。 我盯著他看,他同時也抬起頭來。 這一次,紙人許明顯沒有上一茬見我回來的那股精氣神了,可他眼中依舊閃過驚喜之色。 “陰陽?!”紙人許匆匆下了臺階,只不過他的獨臂,讓我怎么看,怎么心里頭難受。 何雉神色同樣凝重無比,她和我一起到了紙人許近前。 紙人許僅剩的右手握住了我的左臂,連連點頭,說了幾個好字。 我抿著唇,盯著紙人許的那條手臂,卻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 我低聲道:“許叔,誰傷了你?”紙人許面色一僵,卻笑了笑說:“意外,你回來了,是大好事兒,先進院,有事兒慢慢說?!? 接著紙人許就看向了我們身后的馬車,連聲贊嘆:“好馬,陰陽,看來這一次你在外,有長進了!這高頭大馬,還有這馬車,看上去就價值不菲。” 我聽得出來,紙人許是在拉開話題。 這幾句話看似他語氣爽朗了起來,可他曾經哪兒會有這種態度,分明現在是牽強的不想讓我過問斷臂的事兒。 我沉默,沒有立即再接話。 我同何雉將東西搬進紙扎鋪,把馬拴在了鋪門前的一棵樹上,這才跟著紙人許進了后院。 院內酒氣熏天,地上全是雜亂的酒瓶子。 一眼我就能看出來,二叔和紙人許同住。 那棵老槐樹卻滿目瘡痍,身上有很多孔洞,分明是彈孔! 老雞從瓦頂跟著我們進了院子,扯著脖子咯咯叫了一聲。 紙人許跺了跺腳,才笑著說道:“你二叔心情不好,最近喝了不少酒,許叔收拾收拾,你們去堂屋坐,等會兒我去買點兒菜回來?!? 也就在這時,旁側的一間屋內傳出來醉醺醺的罵聲。 “老許,誰家的雞瞎啼呢?等會兒老子就宰了下酒?!? 這赫然便是二叔的話音,除了醉意,還透著困倦。 “砰!”的一聲,房門被一腳踹開。 二叔光溜溜的腦袋入目,他滿臉不喜,身上衣服也是凌亂。 “二叔。”我喊了他一聲。 只不過我的臉色瞬間就僵硬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