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雨愛-《上古泰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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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云諾奪過王詡手中的風油精,學著他的模樣,將一滴藥水涂抹在冬青葉的一端。將葉片放入水坑,只見平靜的水面,風油精揮發出的油脂,推著葉子奇跡般的在水中前行,如大海中乘風破浪的小帆船。一片、兩片、三片,兩人玩的樂此不疲,很快水坑中漂滿了樹葉。遲到的解釋,一拖就是十六年,那時八歲的懵懂女孩,現在已是他的妻子。眼前的場景如此相似,只是身旁的人不一樣了。往事的回憶如同水中漂浮的樹葉,越來越多。滿滿的悲傷,他回不去了,也許是...永遠。
這晚王詡做了個夢,一名身材臃腫的男人吃力的推著除草機在小丘上勞作。那人正是上學時見到的中年男子,只不過頭發有些斑駁,身體不再健碩。他依舊享受著溫暖的陽光,哼著難聽的曲調,而寬大的耳麥一端居然沒有連接任何的播放設備。王詡極為驚訝,想看的更清楚一些,只見男子面露微笑,朝著遠處招手。王詡向他招手的方向望去,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不遠處。還是那棵樹,只不過樹下的人格外孤寂而悲傷,穿著緊身的黑色風衣,顯得異常單薄。王詡試著看清楚那思念已久的人,對方扶了扶發鬢,對著他微笑。
“嗯!很胖啊。”
用生命踐行了愛的誓言,他不后悔當初做出的決定。即便時光倒流再來一次,他依舊選擇用生命來守護愛的人。深夜阿季為少主蓋好毛毯,如往常一樣靜靜地站在一旁,等到少主睡熟不再亂動,她才會欣然離去。這次的等待似乎久了些。女孩皺著眉頭看著對方微微顫抖,于是多加了一方毛毯。可對方似乎顫抖的更厲害了,像是在抽搐。她大驚失色,緊忙伸手向少主的額頭探去。過了會兒,女孩輕輕的呼出一口氣轉身離開。剛走出兩步,便駐足回過頭,明亮的眸子轉了幾圈,又走向床邊。她小心翼翼的撥開少主的衣領,看到傷口已經結痂,有些地方也長出粉嫩的新皮膚。這才安心準備起身離開,可走了兩步又躊躇不前。她看到少主眼角垂落的淚珠,心中頓時酸澀。一起相處了這么久,她最了解這個人了。嘴巴上不說,總是愛逞強,一定是夢到母親所以才哭了吧?小丫頭也跟著難過起來,低聲嗚咽著。她蹲下身子趴在石床邊,像是看護病人一樣盯著。想著老夫人在世的時候,生活過得不像現在這般糟糕,少主總是有新衣穿。而自己也不像現在這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樣。越想越是苦悶,覺得對不起老夫人,更對不起少主。她抹了把眼淚,打算明天一早就去山下找李大嬸取回拜托制作的衣服,順便向她請教一下女紅。自己笨手笨腳的,連件衣服也不會做。若是少主出門,穿的寒酸豈不叫人笑話?這是她的嚴重失職,作為奴婢的不會照顧主人,被人知曉還不笑掉大牙。即便是不喜歡紅女也要去學,阿季暗自下定決心。希望改變眼前的一切。
“你怎么睡在這里?冷不冷啊?”
迷迷糊糊,阿季被人輕輕拍著腦袋。她睜開睡意朦朧的眼,看到少主正一臉疑惑的望著她。女孩嚇了一跳,趕緊挪開身子跪伏在地。
“謝少君關心,奴婢不冷。”
“快起來,躺到床上再睡一會兒。趴著睡覺肯定不舒服的。”
“奴婢不敢...奴婢這就為少君準備飯食。”
小丫頭的固執王詡是見識過的,也沒有多做勸阻。二人吃過早飯,女孩向他提及出門半日的事后。不料王詡堅決不同意。理由很簡單,阿季離開半日留他一人,萬一又遇到危險那怎么辦?然而對方明顯不想帶著他一同出門。礙于奴婢的身份,說話時吱吱嗚嗚的,很是為難。既想一個人外出,又不想忤逆王詡的意思。一陣僵持過后,阿季領著他朝山洞深處走去。他還是第一次參觀這天然的巖洞,里面大的離譜。他們來到一處像是儲藏雜物的洞內,女孩打開一口木箱,王詡瞬間傻眼了。箱子里全是青銅古劍,足足幾十把。不等察看,王詡便把旁邊的箱子一并打開,奇怪的長弓、堅硬的皮甲、漆器的盾牌、像鬼臉一樣的斧頭、小段的青銅管、帶著花紋的青銅物件滿滿堆放了百余口大箱。他驚訝的合不攏嘴,懷疑亡故的父母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這么多的武器裝備,雖然看不太懂,至少也夠裝備幾百人的軍隊吧?難不成是個占山劫道的山大王?越想越覺得可能。若是什么王侯貴胄,又怎會調教出阿季這樣的怪力婢女?瞬間腦補出山賊老巢被官兵圍剿,大當家帶著一眾兄弟拼死力戰,壓寨夫人攜幼子轉移財物后意圖東山再起的勵志故事。
“聽夫人說這把劍是周先生的遺物,少君可要好好保管,切莫遺失了。”
阿季取出一把漆黑如墨的長劍,劍鞘上雕刻著奇怪的文字,一看就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她告訴王詡這把劍長三十三寸,比一般的青銅劍要長三分之一,是用隕鐵打造的。外表看上去遲鈍,其實鋒利無比。使用時一定要小心。叮囑后,王詡猶如獲得玩具的小孩,開心不已。拿在手中不停的把玩,不再阻攔阿季外出。待到女孩離開,他迫不及待的跑到竹林試劍。感覺穿著古裝,拎著把寶劍很是拉風,像個大俠一樣。一揮手...竟然沒抽出來,著實尷尬。還好四下無人,耍帥失敗也無妨。心中暗想,等阿季回來了,就拜托她教習自己武藝。在古代做個大俠沒事打打架鍛煉一下筋骨也是不錯的選擇。
轟隆一聲,一棵竹子轟然倒地。切口平整,像是被打磨過一般。王詡興奮的繼續砍,一下子沒收住,玩嗨了,竹林立時遭殃。當意識到有些過分時,四周的青竹已經倒了一片。他呆立了半晌,想著反正已經砍了,干脆不要浪費。于是那些四散的竹子便被全部拖到洞口外,堆放起來。臉上洋溢著笑容,幻想著用這些竹子作為支架在外面搭幾間茅草屋,還沒住過這樣的房子呢。然后圍上籬笆,是多么寫意的生活啊。說干就干,先平整地面,把那些坑坑洼洼的地方填埋。可這件事情做完后,就放棄了。整個人累的癱倒在地,想著施工隊建樓也要幾個月的時間。他一個人干這么大的工程至少也需要一年吧。如此便找了個理由拖延下去。
他是出來玩劍的,不應該是蓋樓才對?這才發現跑偏了。于是大著膽子跑得更遠一些,想玩劍的同時順便幫阿季砍些柴火。畢竟受女孩照顧這么久,作為男人也該做些家務,分擔些力氣活。然而先父的遺物與阿季的叮囑全然忘記,這把古劍一下便成了斧頭。不知阿季若是看到會怎么想?砍了幾捆柴后,懶病又犯了。再次突發奇想,挑了根手腕粗的翠竹,制作成水杯,筷子,勺子等小玩意,玩的不亦樂乎。沒想到自己還有木工的才能,若是能有一套木工的工具,絕對做出一整套家具,來提高生活質量。于是又跑偏了,只見王詡雙手持劍,一臉便秘的模樣,斗大的汗珠滾落。一聲金屬碰撞的脆響,一把青銅短劍便被攔腰砍斷。
“嘖嘖嘖!果然好劍!”
他砸吧著嘴,對著手中寶劍認可的點頭。全然忽略了那把躺在地上,青銅劍的感受。抱著不浪費的態度,半截短刃便成了菜刀。隨后王詡提前魯班十年發明出了鋸子。他將木棍穿在之前看到的器銅管上,錘子也有了。其實那器銅管叫做“殳”,套在幾米長的竹子上就是長武器。而后用來組裝“戈”的部件成為了雕刻工具。象征著權利與威嚴的“鉞”,替代了刨子的用途。一波敗家行為,玩出了新高度。突然有種引領人類從石器時代走進青銅器時代的錯覺。直到阿季回來,看到眼前的一幕,女孩誤以為家中遭賊此處查探。得知事情緣由后,一臉無奈的打掃洞中的狼藉。
“小心!別扎到手。還是我來吧。”
女孩蹲在地上將青銅碎片小心撿起。那些碎片是王詡做鋸子時從劍刃上崩落的,極為鋒利。話音未落,阿季的就劃破了手。她輕顫了一下,沒有作聲而是將手指放入口中吮吸。王詡有些擔心,畢竟是他搞破壞在先,才害的阿季受傷,于是察看了女孩的手。
“你的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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