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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還是錯啊？”

    五指交替著在木質(zhì)的餐桌上來回敲動，曹瑋大概思考了不到十秒鐘時間，隨即便對著將臣答復(fù)了起來。

    “從他人的角度理性對這件事進(jìn)行評價的話，這肯定是錯的。因為一個悲劇而釀造出更多的悲劇，這本身就陷入到了一個惡性的循環(huán)?？扇绻菑膫€人的角度來說...我不覺得這算是錯。”

    “在別人祈求和需要拯救的時候遞出一只手，這本身就是善舉不是嗎？至于說你拉了一把的這個人會給這個世界帶來什么樣的后果，怎么，難道這個世界已經(jīng)苛刻到因為拒絕了某個不得志的小畫家就要把整個維也納藝術(shù)學(xué)院給夷為平地了嗎？”

    作為時代的親歷者，將臣當(dāng)然清楚曹瑋的這個比喻是個什么意思。而也是隨即的，他得到了曹瑋總結(jié)式的答復(fù)。

    “如果我是你，我是不會為這種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而苦惱的。因為在我看來，既然我是出于善意而做出了這樣的選擇，那么任何人都沒有資格來苛責(zé)我的對錯。”

    “這樣啊...”將臣笑了笑，對于這個答復(fù)并不置可否。他只是又追問了一句。“你不覺得這個說法有些太天真了嗎？對和錯哪有那么的簡單，你這么想可不代表別人也會這么想？”

    “我管他們?nèi)ニ溃渴裁磿r候別人的想法能主宰我的想法了？”

    “哈，說得對。雖然和我在大學(xué)里學(xué)的不一樣，但我非常贊同這一句話。什么時候別人的思想也能主宰我了？”

    “你果然是一個有意思的家伙，能認(rèn)識你，這一趟我來的不虧。那么，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我期待著下一次和你見面的時候...”

    嘴上說著這樣的話，將臣隨即就起身告別了起來。而眼見著他就要這么離開，曹瑋趕忙就出聲做起了阻攔。

    “等等！你打算就這么走了？說好的報酬呢？”

    “哦，對了，還有報酬?！?

    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將臣隨即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而就好像是囊中羞澀一樣，他的臉上很快就出現(xiàn)了一個略顯尷尬的笑容。

    “真是糟糕啊，出來的太匆忙我都忘記帶零錢了。你看這樣，我們能不能...”

    “不能。還有，你不會是打算隨便給我兩個硬幣來充數(shù)吧。你說的那個夢寐以求的報酬呢？玩我呢是吧。真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只能說我看錯你了，將臣。你太讓我失望了！”

    “哎，開個玩笑嗎，別這么較真?！?

    看到曹瑋目光中不加掩飾的鄙夷，將臣也不好意思做這種出爾反爾的事情。他只能嘆著氣的又重新落座下來。

    “好吧，好吧。既然你這么堅持...其實說真的，我一開始的確是給你準(zhǔn)備了一份特殊的酬勞。但說了這么多之后，我又難免的猶豫了起來。我有些不確定這份酬勞是否合適了，或許你...”

    “合不合適不應(yīng)該是由我自己來判斷嗎？哪有你這種自作主張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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