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備胎逆襲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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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雪也沒動,由著他吻,他直吻了許久才將她放開,他將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手臂摟著她的腰,從始至終都摟著她,生怕她會離開。
程雪嘆了口氣,“言景洲,就算我能接受這樣的你,可是你現在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夫了不是嗎?”
他幾乎是想也不想便道:“我說過的,過幾天訂婚就會取消的。”
“那就等取消了之后再說吧。”
他沒說話,卻依然緊緊抱著她不松開,程雪似笑非笑的向他看去,說話的語氣中透著無奈,“你若是要強迫我,我是走不掉的,可是這樣會讓我討厭你的,你明白嗎?”
言景洲突然發現,他將一切都看得太過理想了,他以為他放低了姿態她就會接受的……
也對啊,這樣的他誰能接受得了呢?
她是多么了解他,知道他的死穴在哪里,而他的死穴永遠只有她能觸碰到,就比如現在。
言景洲嘴角苦澀的彎了彎,雖然不舍卻還是慢慢松開了她。
程雪也沒多言,直接轉身進了房間收拾東西。
他跟著走過去,望著她將衣服一件件的塞到行李箱中,她每向行李箱塞一件東西,他便覺得像是有匕首在他的心上刺一下。
他直緩了好一會兒才能正常的開口問她,“你要去哪兒?”
她頭也沒抬,淡淡的道:“如今你是別人的未婚夫,我們兩人不應該再保持同居關系,所以我出去住。”
“我走就是了,你不用出去。”
她收拾東西的動作絲毫沒停,想也不想便道:“我們現在已經分手了,我不會再住在你的房子里。”
那“分手”兩個字就像兩把利刃一樣刺在他的心上。
程雪很快收拾好了東西,拉著箱子便往外走,他想伸手拉住她,可是手伸出去了卻沒有膽量落在她的手上。
而她就這么絲毫沒有留戀的,直接從他身邊走過,沒有跟他多說一句話,她拉開門便走了出去。
“砰。”
門又被重重關上了。
屋內陷入一片死寂中,仿若世界末日一樣,周圍一片荒蕪,沒有一點人煙。
他愣愣的走到床邊坐下,只覺得整個人都被掏空了一樣,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
胃里傳來一陣陣絞痛,他痛得在床上躺下,枕頭上還殘留著她的味道,他急忙抱在懷中,狠狠的嗅著。
在這一陣難受中,不知怎么的,腦海中突然跳出九歲那一年與她相遇之時的情景。
那一天,天上下著大雨,他的雨傘被幾個男生搶走了,踩爛了,他的書包也被人奪走扔到了泥水地里。
而他呢,被逼到了墻角,那圍在他身邊的男生嘲笑著他,辱罵著他,他們撿起地上的石頭和泥巴往他身上扔,罵他是怪物,叫他去死。
他沒有任何反抗,木然的接受著他們的欺辱,他的表情一片淡漠,仿若被罵被打的人不是他。
這樣的事情每天都在經歷的,他已經習慣了。
也不知道就這般被人欺負了多久,不知從什么地方突然傳來一道清朗的女聲道:“警察叔叔來了,快跑啊!”
男孩被嚇得四散而逃,而那躲在墻角的女孩才慢慢走出來。
他自臂彎中抬起頭來看過去,卻見面前的女孩打著一把小花傘,穿著一條干凈的粉色裙子,她的頭發長及肩膀,剪著厚厚的齊劉海,越發顯得她那張臉圓圓的很可愛。
漂亮,這是他對她的第一印象。
哪怕到了現在他依然覺得她是他見過最漂亮的女孩。
她將他的小花傘遞過來為他打上,又從書包中摸出一袋餅干遞給他。
他一臉詫異的望著她,早已受慣了別人的欺辱,他不明白為什么會有人對他好。
見他久久不接過,她沖他甜甜的笑了笑,“拿著吧。”
望著她的笑容他呆了片刻,見慣了冷嘲熱諷,見慣了奚落辱罵,這是第一次有人對他笑。
似乎是受到她笑容的感染,他終于伸出手來將她的餅干接過。
他是真的餓極了,直接拆開大口吃起來。
她就蹲在他身邊,一手撐著雨傘,一手抵在膝蓋上托著小臉,笑呵呵的望著他。
“我叫程雪,你叫什么名字?”
他沒說話,胡亂的將餅干塞到口中,她見了就嗔他:“你慢點吃。”
他果然就聽話的放慢了速度,而她就繼續托著小臉笑。
他很快將餅干吃完了,她又從包包中摸出一塊,他眼饞的看著卻是沒接過,她就笑著對他說,“你吃吧,我家里還有。”
他實在是餓極了,便也沒客氣,又接過三兩口吃下肚。
吃完了他才怯怯的看了她一眼問她,“你不怕我嗎?”
她捧著小臉,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好奇的問:“我為什么要怕你?”
她的回答讓他愣了愣,可是她面上的表情那么真摯,她不是在說謊。
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臉上的疤,低著頭,聲音沉沉的,“你不覺得我長得很可怕么?”
她卻笑呵呵的在他的臉上戳了戳,聲音很甜很動聽,“長個疤就可怕么?
一點都不可怕啊!”
他目光帶著不敢置信向她看去,不同于別的小女孩一看到他就會露出驚恐的表情,她卻是毫不猶豫的與他對視,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帶著讓人著迷的笑意。
不知怎么的,望著她笑得甜甜的小臉蛋,他竟也莫名其妙的跟著笑起來。
他一直以為他是不會笑的,沒想到竟然真的有笑出來的這一天,原來笑起來是這種感覺。
“以后他們要是再欺負你的話,你就去告訴老師,讓老師狠狠教訓他們,明白嗎?”
他沒說話,卻在心頭笑她的天真。
九歲,他早已懂得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還”的道理,求助別人是沒有用的,他只會靠自己。
他看似柔弱可憐,可是她永遠不會明白這柔弱可憐的外表下藏著怎樣一顆惡毒殘忍的心。
那些欺負過他的人,他有千百種方法讓他們生不如死。
從小到大,沒有人教他分辨善惡,而他便自己定下善惡。
在遇到她之前,世上所有的人都是惡,在遇到她之后她就是他唯一的善。
從那天之后他就永遠記住了這張笑臉,記住了她的名字叫做程雪。
后來他經過多番打聽,知道了她家的地址,還知道了她所在的學校。
她大概不知道,在很多個放學的午后,在她的身后總有一個男生默默的跟著她,他臉上長了一塊疤,因為被欺負,他總是滿身泥濘,他嫌棄這樣的自己,所以他一直不敢靠近,就這么遠遠的跟著。
他的小太陽,他灰暗人生中的一縷光亮,他堅硬冷漠的心上唯一的一片柔軟。
他愿意用此生所有的力量呵護她,看著她笑,看著她開開心心的生活。
對他來說,遠遠的看著,默默的護著就夠了。
他從未想過她能闖進他的生命里,也從未奢求過要跟她在一起。
他長得丑,心也是丑的,他配不上她。
可是讓他意料不到的是,她就這么突然闖了進來,他手足無措,他害怕,可是他舍不得推開。
他毫不猶豫的將自己最好的一切都給她,他怕她受委屈,他怕她被人欺負,努力讓自己變得強大。
然后她一點點的就在他的心底生根發芽,他離不開她,拼盡一切也要跟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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