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潘大章又想不穿雨衣,溫小芹以奶奶的話告誡他。 “吃那藥臉上會長黑斑,人會變丑,然后就會被你嫌棄了。” 潘大章嘻笑著說:“我怎么可能會嫌棄你,這輩子肯定是廝守一生了。” 他的手掌上如抓了一把火。 在滾燙的激情中她也沒有迷失妥協,依舊是選擇安全的方式,完成了一次航渡。 窗外遠外山嶺樹林,還是傳來幾個青年的歡呼聲。 這感覺相當熟悉。 他老家萬子嶺老宅也是這種環境,經常晚上有年輕人拿著汽槍上山去打麻雀。 這年代不知道為什么麻雀特別多,田野間曬谷場,撲棱棱從遠處飛來幾百只麻雀,一眼看上去黑麻麻的一片。 這些麻雀危害農作物,能夠把整塊田成熟的稻谷糟蹋得所剩無幾。 和老鼠、蒼蠅、蚊子統稱為農村四害。 不管用什么辦法去除掉他們,都沒有人會阻止。 甚至還會受到表揚。 這個時候,許多村民手上還有nch,商店里有qq和鉛dna賣,幾十塊錢一把。 許多年輕人經濟條件稍好,就喜歡去買一把qq,白天和晚上都可以上山上去打鳥。 前世潘大章也跟許多年輕人一樣,花幾十塊錢買了一把qq。 晚上幾個人去樹林間打麻雀。 用三節手電照著樹葉間蹲著的麻雀,一q一只,麻雀一動不動任你扣動板機。 就算旁邊的麻雀一只一只被打落地上,樹上蹲著的麻雀也是一動不動。 打來的麻雀,肉少處理起來也麻煩,但是味道特別鮮甜,令人難忘。 特別是用來煲湯,其鮮味特別令人難忘。 第二天早上,他們洗刷后來到廚房。 德明就端了一碗的煲麻雀湯給他們品嘗,還有包子油條等早點。 “大章哥,昨晚上我們去山上打了許多麻雀,煲了幾碗湯,你和嫂嫂嘗嘗。” “難怪半夜聽聽得樹林間劈哩叭啦的響聲,你和誰去打的?” “幾個工人,熊偉義也去了。我們幾個都買了qq,李礦長、熊副礦長,還有很多工人都買了。只要不下雨,一般都會有人上山上去打鳥的。” 這年代的人思想還以較單純,就知道用nch、或者qq彈弓去打鳥。 其實想捕獲這些害鳥,還是有很多其他辦法的,比如在樹林間掛網。 多年以后在山林間成群結隊的麻雀好象憑空消失了一樣,只是偶爾間看見一二只麻雀在樹上吱喳叫。 也出臺了許多禁止捕鳥的法律條文。 他對潘德明說:“我教你一個懶人捕鳥方法,保你每天都可以撿上幾十只麻雀,還不用每天晚上拿汽槍去打半天。” 潘德明驚奇問:“還有什么方法可以投機取巧的?” 潘大章說:“跟拿魚簍去捕魚是一樣的道理,去觀察麻雀經常會飛過的地方,在上面掛一張白色纖維網,麻雀飛上去碰到網,就會被纏住翅膀或腳,第二天你只要去撿就行。保你一天撿幾百只麻雀都有可能。” 潘德明驚訝萬分:“不是吧,有這種方法捕鳥的么?這方法誰教你的。” 潘大章說:“這方法人家早知道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反正現在捕麻雀等于是除四害,有人知道你捕雀厲害,還會對你進行表揚呢。 山嶺間、田地間成群結隊的麻雀何止成千上萬,一天糟蹋了多少村民的糧食。 你有能耐把他們滅絕了,村民會對你感恩戴德的。 就像蝗蟲一樣,數量稀少不影響生態和諧,若是鋪天蓋地成了蝗災,村民就要想方設法去消滅它了。 潘德明高興地說:“等下我去縣城買菜,就去買一些纖維網回來,下午拿去掛起來試試。” 吃過早餐后,潘大章和溫小芹離開了汪莊礦。 開車經過岡州汽車站,碰見王志強和柳金勝兩人叫了兩輛三輪車,從班車頂上往下卸一匹匹的的確良布。 長途班車是從廣州回來的,前面旅客正在下車。 班車司機嘟囔著說:“抓緊時間卸快點呀,等下他們車站幾個穿制服的,出來看見就要罰款了。” 柳金勝連聲:“老劉,你放心嘛,就算罰款也是我們出。” 因為他知道班車進站,他們叫三輪車進去卸貨,車站那幾個鳥人也是要收費的。 一輛三輪車要收10塊錢,等于明搶。 車上帶了100匹布料,叫一輛三輪車拉到服裝批發市場都只要五塊錢。 讓班車在其他路段停,也是要罰款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