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溫小芹不跟他計(jì)較,把嗩吶交給了他。 “跑那里去了,剛才我到處去找你。” “我跟吳君昭去吳老師家了,吳老師跟他對象也來參加酒宴了?!? 他指著草坪上另一頭的一張酒桌說。 謝禮發(fā)不愧是夏祺村最有錢的人,又是支書。 放眼望去,整個大院,走廊,還有幾棟樓的大廳,都擺滿了酒席。 上百桌酒席,上千名賓客。 也只有他家才能擺得下這么多酒席,廚師都請了十幾個。 潘大章拿了嗩吶來到中間客廳。 對兩位嗩吶師傅說:“袁師傅,我先吹一曲《抬花橋》的小曲,現(xiàn)在賓客剛?cè)胂?。等下吹完,燃放鞭炮,大家宴席開始就你兩人用大嗩吶吹?!? 袁師傅點(diǎn)頭。 “小潘吹得比我們吹的好聽多了,我們也乘機(jī)跟你學(xué)學(xué)。” “袁師傅謙虛了?!? 他從記憶中慢慢把這首名曲的樂符,回憶了起來。 它主要是根據(jù)古代抬花橋的動作,行一定、運(yùn)動狀態(tài)而編配的音樂。 曲調(diào)流暢,情緒輕快。 潘大章嫻熟的把他吹奏了出來。 眾人都拍掌贊賞。 “吹得好聽,再來一曲,要不要?” “要!” 有人起哄。 潘大章拱拱手說:“大家先吃酒宴,等下鬧洞房的時候,我再給大家吹一首《百鳥朝鳳》。” 謝禮平指揮人去門口燃放鞭炮。 客人已陸續(xù)就坐。 鞭炮響起,袁師傅兩人又吹奏起了傳統(tǒng)的嗩吶曲。 潘大章坐回本族人坐的那一桌。 只有四叔旁邊還有一個座位,他看了一眼,在座的潘有久是叔輩,其他幾個都是侄輩。 但是潘云田年齡比自己大,按道理應(yīng)該由他跟四叔坐上席。 他跟潘生福坐次席沒問題。 “云田哥,你來跟叔坐上席,那個次席位是我的?!? 潘云田嘻笑道:“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我們都不懂,這凳子也給我捂熱了,你坐我的熱凳,會討你嫌的。你就坐那里吧,現(xiàn)在按能力,我們十個都不比你一個,理應(yīng)由你坐上席?!? 竟是不肯挪步。 潘大章只有無奈坐下。 農(nóng)村吃酒席有一定的規(guī)矩,每桌都是一樣的菜。 一樣的酒,一樣的煙。 男人坐的桌上還會每人發(fā)一包煙。 上海牡丹牌香煙。 二瓶岡州特曲,二瓶葡萄酒,另有一壺自釀的甜米酒。 他們這桌坐了八個人,每人席上都有一包煙。 潘大章并不抽煙,他把屬于自己的那包香煙,推到潘有久面前。 “叔,我不抽煙,這煙你拿著抽?!? 潘有久看見潘大章跟自己坐到一張條凳上,仿佛如別人在他背上抽了一鞭難受。 但是潘大章把香煙遞到他手上,他瞬時又如沐春風(fēng),渾身舒爽。 “這煙,你可以拿回去做人情,送給其他人的?!彼ㄟ碇f。 “唉,不就是一包煙嘛?!? 雖然是5毛錢一包,但是對我來說,不值多少。 開始有人上菜。 沒人帶頭舉筷,眾人都不動。 “大章叔,坐上席的人不舉筷,其他人是不能夾菜吃的?!弊趯γ娴呐藰s桂認(rèn)真地說。 潘有久手指上還夾著一根煙。 碗里倒了白酒。 潘大章:“大家隨意吃,想叫我?guī)Э统燥埖脑?,我是不懂?guī)矩的。你們又不是女人,吃酒席還要帶菜回去?!? 他夾了一口菜吃。 同時準(zhǔn)備給自己碗里倒一點(diǎn)甜米酒。 潘有久:“大章,坐上席的人,怎么帶頭喝起米酒來,應(yīng)該喝白酒才是?!? 潘大章:“叔,喝酒別勉強(qiáng),能喝就適當(dāng)喝,不能喝就別喝,以免傷身體。來,我敬你一杯!” 潘有久遲疑著說:“你喝米酒說來教我喝白酒,不合禮儀呀。” 潘大章才不管他合不合禮儀,跟他碗輕輕一碰,喝了一口。 米酒雖然是甜的,但是后勁也沖。 半碗米酒喝下肚,臉色也逐漸紅了。 酒席上,謝禮發(fā)說了一些客套的感謝話。 潘大章在他說話的間隙,暗自計(jì)算了一番。 這場酒席花費(fèi)不少。 一桌至少開支在三十塊錢以上,一百桌就是三千以上。 一天中餐和晚餐,兩餐飯。 客人來喝酒一般封紅包都是1.68元,封幾塊以上的絕對少數(shù)。 所以這場酒席辦下來,他至少要花掉二三千元。 不過憑他的財(cái)力,這區(qū)區(qū)二三千元是小數(shù)而已。 親戚來參加婚禮,一來就去看新人新房。 彩色電視、冰箱、洗衣機(jī),還有一臺摩托車。 家里電器一應(yīng)俱全。 床上用品全都是新的。 只是謝蘭蘭動手制作的布鞋,納的鞋墊并不算多。 出錢買的水靴、運(yùn)動鞋,衣服,首飾,亮晃晃,讓親朋看了都無話可說。 有錢人嫁女完全是不一樣的規(guī)格和排場。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