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沈玉目送季驍回到他的住處,兩人所住的前院的木門剛好正對著。最大的區別,大概一個是修士住的洞府,配置豪華,面積廣,風景優美,另一個就是完全相反,住著一個非常簡易的木屋,只有簡單的木床木桌木椅和一個空蕩的小前院,加上院子的面積只有沈玉后院的靈草圃一樣大。 她靜靜地站在原地,直到季驍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放開原本對聽力的控制,待聽到有木門的咯吱聲,還幾聲踏上木板的腳步聲后,沈玉才轉身回到自己的洞府。 她沒有跟過去,沒有手把手的跟個老母親或者親姐姐一樣的在邊上,看著他怎么打掃怎么鋪床,是因為沒有必要。 這么大的一個人,擱到現在,若是個正常的家庭,說不定都已經定親要娶妻了。 她愿意給他提供一些機會,開導他,但不代表自己就要操著保姆的心。有些時候,越是過多的“溺愛”,反而會斷了他進步的空間和本該有的機緣。這條路上,說到底,還是要他自己一個人扛過來的。 沈玉走進洞府內,兩邊的墻壁上鑲嵌著四個形狀不一的白色石頭,這些石頭在黑暗中發著自然的白光,照亮了洞內的情景。她坐上洞中唯一的一張寬大舒適的玉床,拉開領口,左肩那一條劃開的破口看著有些嚇人。 若是尋常的劍傷和一點皮外傷,以修士的身體,很快就能自然愈合,但很顯然,這道傷口并不是,它上面還殘留著屬于那柄劍的靈力,如果沒有一些有相應藥效的靈草輔助配合,這傷口還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好的。 看來原主留下來的那靈草圃很快就能派上用場了。 沈玉一邊想著,一邊服下一枚靈丹,制住這點痛感,抑制傷口惡化。今天一天的經歷早已令人疲憊不已,再加上之前已經一個晚上未合過眼,沈玉猶豫了下,還是在睡覺和閉目打坐調息中選擇了后者。 然而等她放松心聲閉目的那一剎那,整個人瞬間陷入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壓力下,無力掙脫。 黑暗中的畫面漸漸亮起了一角,沈玉再次發現,自己被鐵鏈綁在了一個石柱上,同樣的,夢里身上的傷口所帶來的痛楚,原封不動地傳給了她。 沈玉咬緊下唇,好似這樣能忍受痛苦。這時,正對面的方向再次亮起。 那里跪著十來個人,有幾個師弟師妹,是她這兩天見過的,他們一臉驚恐地望著她。再往邊上看,天云宗的宗主不知是怎么得罪了那個魔尊,這會兒雙手被捆住,衣服沒有一處是完好的,紅色已經浸染了他的長袍,宗主身子軟軟地倒在了地上,雙目緊閉著,看上去似乎是暈過去了。 再邊上,青梧長老倒在鴻豐長老的懷里,君為長老散發垂著頭看不清神色。五個峰主里,有的暈厥,有的受了重傷,還有的……比如潤清峰主見她醒來,臉上的表情比白天見過的樣子還要憤恨些。 視線又落回中間,沈玉看到了陸之清,她的身上被某種專門壓制靈力的寶物套住,嘴角殘留著血污,面色慘白地跪在那,神情看上去平平靜靜。 絕大部分的聲音都是凄慘的哭泣聲、求饒聲,隨著她醒來后,更多的都是對她的咒罵聲。 沈玉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傷跟他們的比起來,誰會更痛一點,看上去誰也沒比誰好。 那個魔尊依舊跟之前一樣,面具、黑玉佩,衣服像是換了新的。他走了進來,似乎很滿意屋內的場景,輕笑了一聲:“不知天云宗的各位,昨日睡得可好?” 底下那十來個人立馬對著他罵起來。 “就沒有人好奇你們宗門的大師兄去哪了嗎?”那魔尊饒有興趣地問了一聲。 沈玉愣了會兒,這才想起來小說后期原主修為大跌,被關在后山禁閉再也不出來,宗門里的人逐漸忘記她的存在,蕭昱澤擔任起了大師兄的責任。 剛才那些還鬧騰的天云宗弟子頓時靜下來。 “他已經回天云宗了。就在昨日,你們當中應該有人看見他離開這里才對。可惜,等他回去之后也只能見到一個空無一人的天云宗。” 果然,他一說完,這屋子里的那些弟子們臉上一個個的表情都異常的精彩。有信了的,也有懷疑的,只是那些懷疑在他們之中有不少人看到蕭昱澤從這魔窖中御劍離開后徹底消失。 “是你們宗門的沈玉,愿意用她的性命換取你們大師兄的一條命。不過呢,經過昨日我忽然發現,你們這個曾經大師姐的命好像比我想象的更有趣。所以,今日本尊心情好,給你們一個機會,一個讓你們選擇活命的機會。用她這一條命換取你們所有人的命,你們若是同意,我當場殺了她,立馬放你們回去。”魔尊聲音里的誘惑轉瞬即逝,換上了真誠的語氣。 與此同時,沈玉的腦海里響起了他的傳音。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