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本來人家只是來要人的,要著要著還搭進去一個,擱誰身上能善罷甘休? 雖然是對方先出口詆毀吧,但根據江越的經驗,這種事情哪怕鬧到官府去,恐怕也是誰先動手誰理虧。 想到這里,他開口說道: “你們想把他帶走,其實我們是一點阻攔的意思都沒有的,你看,人都給你們送到絕圣門山門外了,哪怕你們先把他打暈帶回去呢?干嘛非要說是我們絕圣門施了妖法,你哥哥這體格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我們留著他有什么用?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王歡愣了一愣,點點頭。 江越見對方還算聽得進去道理,便趁熱打鐵地說道: “這樣吧,我看你這叔叔也是關心則亂,現在又傷了人,不如我們先進門中一敘,好好商量商量你哥哥這事情怎么處理,順便也把傷者先抬到醫館中救治,如何?” 王歡思索了片刻,有些無助地看向王顯的方向。 江越嘆了口氣。 還是靠不住啊,這點決定都不敢做。 他向林霖使了一個眼神,后者稍稍松開一直掐著王顯后頸的手,靈氣的灌注斷開,王顯猛地吸了一口氣,重新恢復了行動。 他的眼神中夾雜著恐懼和憤怒,但因為仍然受制于林霖,沒有再像之前那樣大放厥詞。 “你們傷了我的護衛,這事沒法善了了,我要見你們門主!” 江越走到他身前,拱了拱手。 “你別急,傷人確實是我們不對,但這不是事發突然收不住手嘛!你在咱們山門之前大肆詆毀,這筆賬怎么算?總不能我們就吞下去了吧?” 王顯一時有些語塞,他本想接著此前的話頭繼續說下去,但感受著后頸稍稍收緊的手指,又轉變了口風。 “我......我那是擔心侄兒,一時之間口不擇言,但你們就因為這點事情悍然出手,可見其中絕對另有隱情,如果不是,為何不與我言語相論,上來就要堵住我的嘴?” 江越看著他的眼神,心里似乎有了些明悟。 他是想把王東之事的鍋甩到絕圣門頭上來。 可是為什么?只要稍微有些腦子,就知道王東變成現在這樣,鬼魈門才是最大的罪魁禍首,他拼著自己的性命、拼著惹怒絕圣門也要甩鍋,目的到底是什么? 難道僅僅因為絕圣門的眾人相比起鬼魈門來是好人? 太離譜了吧,好人就該吃虧,好人就該被人用槍指著? 他口口聲聲說王東發瘋之事有隱情,恐怕他身上才是真的有隱情。 這一次,自己貿然讓林霖出手,恐怕真的是上了他的套了。 想到這里,江越直截了當地問道: “你是想讓我們背鍋?到底為什么?說出來,如果你能拿出來的東西足夠,咱們可以好好談筆交易。” 聽到這話,王顯心里閃過一絲僥幸。 這個所謂的江先生說得太對了,他自己不過是想讓絕圣門背這個鍋而已,并且,只要能談得攏,其實絕圣門未必不能背的。 針對鬼魈門的這么大一場攻略行動,其中出了些意外在所難免,只要絕圣門認下來是因為他們不慎導致王東發了瘋,報到王煦那里,也只能是認為他這個兒子時運不濟罷了。 難道他還要為了這點事情來絕圣門興師問罪? 王顯有些后悔。 他實在是有些低估絕圣門了,能在一夕之間覆滅鬼魈門的宗門,他們其中的主事之人會是蠢人嗎? 如果自己一開始就不要鬧,而是找到這個江先生好好商量,事情何至于走到這么難看的境地上來? 但現在,后悔已經沒有用了。 他的手指輕輕搓了搓袖口,抹去了上面沾染的蚨母的血跡。 就在剛才被制住的一瞬間,他捏碎了蚨母,傳信給之前早就已經打過招呼的新蔡城縣衙,現在,縣丞應該已經帶著官府的人馬在趕來的路上了。 新蔡城離絕圣門山門不過數里之地,他們的人一到,見到地上躺著的傷員,自己再想改口,就會留下巨大的破綻。 只能硬著頭皮剛到底。 他悄悄嘆了口氣,重新整肅神色,開口說道: “我跟你沒有生意可談,我也不想讓絕圣門背黑鍋,因為在我看來,這口鍋本來就是你們的!東侄兒淪落成現在這副模樣,與絕圣門脫不了干系,今天你們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江越眉頭緊皺,緊緊地盯著王顯。 這人的臉上剛才明明已經有了猶豫,怎么突然又改口了? 難道是因為王歡在場? 他稍稍側身,站到王顯面前,擋住了王歡的視線繼續問道: “你要是覺得在這里不方便說話,那么我們就進去找個無人之處說,何必非要搞得兩敗俱傷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