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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長，不要自欺欺人了。”趙九妹苦笑說道：“我們的軍隊都是什么成色，你難道還不清楚？倘若金兵鐵了心要南下斬草除根，我們就算是精銳盡出，也絕無可能守得住黃河和淮河這兩道所謂的防線，至于長江，我們的長江水師已經(jīng)上百年沒有打過仗，軍隊里不用猜也是腐敗橫行，紀(jì)律敗壞，不花上幾年時間大力整頓，指望他們守住長江，那是癡人說夢。”

    馬良徹底的無言以對，因為馬良?xì)v史再稀爛也知道，在無數(shù)次殘酷血戰(zhàn)鍛煉出南宋精銳之前，就連岳飛和韓世忠都沒能守住長江防線，眼睜睜的看著金兵突破長江，一度拿下杭州城，把趙九妹這個慫貨攆得只能是跑到海上逃命。而現(xiàn)在的宋軍僅僅只是比歷史上稍微強點，在最為重要的水師沒有整頓重建之前，守住長江防線的可能肯定極其渺茫。

    “所以朕才想求和，用奴顏婢膝來換取暫時停戰(zhàn)，為我們重整旗鼓和休養(yǎng)生息爭取時間。”

    趙九妹的臉色更加陰郁，又說道：“不然的話，一旦讓金兵突破了長江防線，就算我們守得住建康城池，陪都也會受到巨大破壞，兄長你計劃中大力開發(fā)的馬鞍山礦場和武器生產(chǎn)基地，也必然會被金兵夷為平地，金兵不會傻到把這些地方留下來，讓我們打造各種武器去對付他們。”

    馬良更沒話說了，也再一次被迫承認(rèn)，趙九妹有時候考慮事情確實比自己更加全面和長遠(yuǎn)。趙九妹則嘆了口氣，又說道：“可惜，公然求和這一點嚴(yán)重違背了朕這兩年來的抗金立場，所以就算有人愿意站出來背這口黑鍋，扛著罵名勸朕向金兵暫時低頭，朕也不能答應(yīng)。不然的話，馬上就是人心崩析的局面。”

    馬良繼續(xù)沉默，半晌才說道：“陛下，要不暗中求和吧，隨便找一個借口北上去和金兵聯(lián)系，然后乘機悄悄的向金兵求和，爭取把金兵穩(wěn)住，給我們爭取在江南立足和備戰(zhàn)的時間。”

    “借口好找，比方說替朕去探望父皇和皇兄就行。”趙九妹語氣無奈的說道：“但是暗中求和卻不可能，求和必然要在錢糧土地方面做出讓步，朕如果這么做了，人心就散了。”

    “臣下有一個辦法，或許可行。”

    馬良壓低聲音，低聲說出了自己的計劃打算，趙九妹聽了以后大感心動，又仔細(xì)盤算了片刻后，趙九妹拿定主意，說道：“雖然把握不是很大，但是怎么都要碰一碰運氣，倘若成功的話，數(shù)年之內(nèi)，我們就可以在建康高枕無憂了。”

    “這個使者人選非常關(guān)鍵。”馬良趕緊說道：“首先得能說會道，其次得會拍馬屁，能夠討金人的歡心，否則光有忠心和正直肯定辦不了這件事。”

    手里的可用之人越來越多，這個問題當(dāng)然難不倒趙九妹，只是稍一回憶，趙九妹就說道：“黃潛善有個叫杜炎的門客，或許可以擔(dān)任這個使者，這家伙是個馬屁精，鬼扯說朕登基的當(dāng)天晚上，他夢到一條神龍在應(yīng)天城上盤旋，落到郊外的一個地方，然后他第二天在那個地方找到了一株靈芝，托黃潛善進(jìn)獻(xiàn)給朕，被朕臭罵了一頓，不過朕也因為這點記住了這個馬屁精。”（歷史上趙九妹確實不喜歡別人偽造祥瑞拍他馬屁。）

    “那讓臣先去替陛下觀察一下這個人，看看是否可用。”馬良自告奮勇道：“如果覺得能用的話，臣下再領(lǐng)來見你，免得浪費陛下你的寶貴時間。”

    趙九妹一口答應(yīng)，結(jié)果黃潛善的門客杜炎也一見面就征服了馬良，讓馬良拿定了引領(lǐng)這個馬屁精拜見趙九妹的主意，原因倒也不是這個馬屁精的才華有多出眾，而是因為這個杜炎竟然是拿著馬良頗為喜愛的宋代小吃姜辣蘿卜，來拜見的馬良這個首都衛(wèi)戎軍區(qū)司令，當(dāng)做見面禮送給馬良下酒開胃。

    “杜先生，難道你知道本官喜歡吃這姜辣蘿卜？”

    馬良問得很直接，目前還是布衣之身的杜炎也點頭哈腰的回答得十分坦白，說道：“回稟太尉，草民的確聽說過太尉你喜歡吃這種民間小吃，一直記在了心上，蒙太尉開恩召見，正好這一帶又有這種小吃出售，所以草民就趕緊在路上買了一份，帶來孝敬太尉，還望太尉千萬莫嫌微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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