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上京正是初秋。 北方話說,一層秋雨一層涼,下過第一場秋雨后,上京的溫度就急轉(zhuǎn)直下。 近郊一處兩千平的空地上平白多出了防護嚴(yán)密的建工大棚,隔一條街是新落成的大學(xué)校區(qū),附近也因此慢慢熱鬧起來。 雨后,街邊商販又冒出頭來。 大爺架好爐子賣烤地瓜,小夫婦支起攤位炸雞柳,兩家離得近,吆喝的間歇,時不時聊上幾句。 “哎,王大爺,你瞧對過那工地,大棚也搭好得有倆月了吧,現(xiàn)在咋沒什么動靜了呢?” “爛尾了唄。京里這種廢樓多了,咱可管不著。” “倒挺好,安靜。” “是啊,也不吵。” 小夫婦一唱一和地說。 沒一會兒,工地的圍墻中間開了個小門兒,竟有幾個西裝革履的人從里頭出來。 周揚在人群最前頭,一面走一面和電話那頭的人說:“看起來問題挺大的,原來已經(jīng)收光的水泥都裂了。” 另一頭,池以藍身穿寬松衛(wèi)衣,單腳踩著滑板停在板場中央,沉默片刻才開口。 “原因呢?” “施工隊負責(zé)人給的理由是這邊入了秋冬沒法做工程,水泥會凍。” “放屁。”池以藍冷笑,“合著上京冬天還蓋不了樓了?” 周揚委婉地說:“雖然對方多半是在推卸責(zé)任,但說得也確實有道理。板場本來就對水泥的平滑度高啊,起一點灰就完了。” 池以藍說聲知道了,吩咐周揚訂下周的機票:“你盡快對接新的團隊,我忙完這邊的事就過去。” 他掛斷電話,腳上一蹬,倏地滑上一側(cè)的弧面,高高躍起,隨后輕盈自在地落地。 池以藍所在的室內(nèi)滑板場足有一千平,棚頂挑得極高,四周都是弧面,從hubba臺、閃電桿、落差桿到歐洲臺……滑板能用到的地形道具應(yīng)有盡有,幾乎是專業(yè)滑手的配置了。 四下的裝飾也極具個人特色,墻上涂滿了藝術(shù)彩繪,卻并非朋克風(fēng)的涂鴉,更近于色調(diào)靜謐的油畫。 大約半個小時后,池以藍放下滑板去沖了個澡,出來之后換了衣服,但仍是寬松舒適的衛(wèi)衣長褲,徑自開車朝老宅的方向去。 方姨這兩天已經(jīng)打電話催了他好幾遍。 “先生的壽辰,不管怎樣你還是要回來的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