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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北堯微微瞇眸，淡淡地說：“去墓地待了兩晚，受寒了。”

    南婳心里一沉，沒想到他真去墓地了，還待了整整兩夜。

    心里暗罵：你個(gè)憨憨，讓你去，你就去啊？這么冷的天，沒事找罪受嗎？

    嘴上卻硬道：“才待兩晚是不是太少了？”

    “等發(fā)燒好了，我會繼續(xù)去。”霍北堯握緊她的手，心里想的卻是他的南婳。

    南婳心口一陣悶痛，啞聲說：“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

    霍北堯眸色暗下去，心口疼得火燒火燎的。

    他笑，笑容落寞沉痛。

    許久。

    他才出聲：“是啊，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

    他心如刀絞地閉上了眼睛。

    悔不當(dāng)初。

    以前看到他心痛的模樣，南婳會有報(bào)復(fù)的快感。

    現(xiàn)在不知怎么的，看到他心痛，她的心也會跟著痛。

    一邊恨著他，一邊又有點(diǎn)可憐他，然后恨自己可憐他。

    離開思南公館。

    阿彪開車在大門口等著她。

    南婳上車，讓送她去沈澤川的公寓。

    四十分鐘后到他家。

    沈澤川剛把飯菜端出來，擺上桌，見她來，遞了雙筷子過來，笑著說：“怎么不提前打個(gè)電話，我好多準(zhǔn)備幾個(gè)菜。”

    南婳在他對過坐下，神色凝重，說：“我不是來吃飯的，有些事情想問你。”

    “問吧。”他目光溫和地看著她。

    “我懷疑三年前的車禍，不一定是霍北堯指使的。”

    沈澤川詫異，“為什么這么說？”

    “各種各樣的細(xì)節(jié)吧，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

    沉默片刻。

    南婳又說：“如今丁圖潛逃在外，始終抓不著，警方那邊也不可能重新翻案。對了，你還記得當(dāng)年你從斷崖嶺把我救出來時(shí)，有什么反常的事情嗎？哪怕蛛絲馬跡也行。”

    沈澤川揉著太陽穴，想了會兒說：“當(dāng)年我不算是碰巧經(jīng)過，有人給我打過求救電話。”

    南婳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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