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南婳抬起眼簾,看到一張熟悉的英俊面孔,精雕細(xì)琢的五官,清貴深邃的眸子,雕刻般線條銳利的下頜輪廓。 是霍北堯。 之所以能一下子區(qū)分開,是因為霍北堯生著病,面色有種不正常的白,被清冷的路燈燈光一照,近乎瓷白。 再者,顧北祁溫文爾雅,斯文紳士,沒這么霸道,更不可能這么不要臉。 “放開我。”南婳挺直脊背,涼聲說。 “不放。”霍北堯手臂摟得更緊。 把她的頭按進自己的懷里,下頷抵著她的頭頂,舍不得松手。 他身上穿的是睡衣,別墅有地暖,睡衣很薄。 外面溫度不到十度。 他還發(fā)著燒。 南婳想快刀斬亂麻,趕他回去,直接問:“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胭胭不是我叫來的。” “你不用解釋,我不想聽。” 霍北堯修長手指按住她的嘴,“你不要說話,聽我說。剛才她自作主張要喂我喝水,我拒絕了。爭執(zhí)間,她不小心把水灑到我身上,她拿紙給我擦衣服,就是這樣。你不能冤枉我,更不能一聲不吭就跑了。” 南婳抿唇不語。 見她不信,霍北堯拿起她的手,按到自己的胸口上,“你摸摸看,這里是濕的。” 果然是濕的。 南婳心里那股子憋悶勁兒,消了一分。 “說完了嗎?說完了就回去吧。”她冷冰冰地說。 霍北堯垂眸,盯著她冷若冰霜的臉看了幾秒,薄唇勾起,“這么著急趕我回去,是怕我受涼嗎?” “別自作多情。就是看到只狗生病了,我也會關(guān)心一下。”南婳嘴硬道。 話音剛落,空氣忽然變得凝滯。 這話很耳熟,是霍北堯前幾個月經(jīng)常對她說的。 霍北堯笑,果然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十年河?xùn)|,十年河西。 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最終還是會變成雨,淋到自己身上。 “是啊,你把雞肉扔給狗吃了,都不肯給我吃。我霍北堯活得還不如一只狗。” “霍總山珍海味的,什么沒吃過?”南婳語氣里帶一絲譏誚。 “山珍海味都不如你做的,你做什么我都喜歡吃。”他伸手來拎她手里的保溫桶,“肉沒了,還有湯。” 南婳把保溫桶背到身后,“里面下了毒。” “你做的,有毒我也喝。”他手伸到她背后,把保溫桶拿過來。 拉起她的手,仔細(xì)看了看手指,唏噓道:“看你,拎了這一路,手指都勒紅了。” 他握著她的手指放到唇邊,輕輕吹了吹。 眼神溫柔細(xì)糯地看著她,勾唇淺笑,“疼嗎?” 南婳硬是被他一番騷操作,搞得沒了脾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