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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8 腿的作用若只是為了逃走,我想我可以考慮它是否應(yīng)該存在-《幸而春信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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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阮季已經(jīng)用了開車以來最快的速度往醫(yī)院趕了,但是到達(dá)醫(yī)院的時候,會議已接近尾聲。

    看著腦科以及心胸外科幾乎全都聚在一起,向來就怕領(lǐng)導(dǎo)的阮季,趕緊偷偷摸摸地貓著腰,往肖默城那邊而去,卻還是被號稱眼睛不怎么好的主任一眼就看到了。

    “阮季!”

    主任目光凜冽、表情嚴(yán)肅,嚇得本來躲在桌子底下的阮季,慌亂地站起來,結(jié)果不幸地撞上了桌角。

    捂著頭頂?shù)娜罴荆m然緊張得要命,卻還是裝作無辜地問:“主任,有事嗎?”

    主任翻了翻手上的一沓紙,淡淡地說:“等下和肖默城去趟我的辦公室,我有事情要說。”

    本來已經(jīng)嚇得不輕的阮季,聽說會后還有事情,連連點頭。

    會議結(jié)束后,阮季才知道,原來今天下午的會議,是就巨大升主動脈瘤而開的一次會議,因為明天將從別的醫(yī)院轉(zhuǎn)過來此例患者,意思就是希望大家明天打起精神,打好這一仗。

    跟在主任后邊的阮季,小心翼翼地輕聲問肖默城:“怎么辦,主任看上去好像很生氣,他會不會開除我啊?”

    “誰叫你遲到,我可是提醒過你的。”肖默城得意一笑,“說不定會發(fā)配你到急癥室去。”

    想起自己在急癥室連續(xù)三天沒有睡的日子,阮季瞬間崩潰,愁容滿面地望著肖默城:“肖師兄應(yīng)該不忍心看著我墜入苦海吧?”

    肖默城沒有說話,看了她一眼后,大搖大擺地跟在主任后面進(jìn)了辦公室。

    阮季氣得牙癢癢,怯生生地站在主任辦公室里,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主任狡黠一笑,故意問阮季:“你覺得你最近的表現(xiàn)怎么樣?”

    阮季想起自己因為一個謊言休了半個月假,頓時心虛,一咬牙,視死如歸地說:“主任你還是直接說吧。”

    主任見她這樣,也不好繼續(xù)逗她。

    “上半年的主治醫(yī)師評級名額里有你,就讓你過來,告訴你一聲。”

    阮季見他沒有教訓(xùn)自己,拍著胸脯長舒一口氣,隨后才意識到自己評上了主治醫(yī)師,立即興奮地跳起來抱住肖默城,然后重重地拍著他的背,笑嘻嘻地說:“肖師兄,謝謝你。”完全不顧現(xiàn)場還有科室主任在。

    主任見狀,也笑了一聲,然后跟肖默城、阮季說了手術(shù)注意的一些事情之后,就讓兩人回去好好準(zhǔn)備一下手術(shù)的事情。

    患者的資料已經(jīng)提前送過來了,當(dāng)阮季看到患者姓名的時候,不由得有些疑惑——如果說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很多,可怎么會這么巧,患者正好叫顧明,是和顧謙白父親一模一樣的名字。

    而且,顧謙白的父親在前些年正好做過主動脈瓣膜置換術(shù)。

    拿著資料,阮季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如果患者正好是顧明,那她和顧謙白恐怕就不可避免地又要見面了。

    回到家,阮季一直有些晃神,雖然上次見到顧謙白的時候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情,但是一想到他父親的手術(shù)可能會是由肖默城主刀,而自己會成為肖默城的第一助手,她心里就有些不安。

    譚梓陌自然看出了阮季有心事。

    吃飯的時候,他裝作無意地問:“怎么,在醫(yī)院里遇到什么困難了嗎?”

    阮季想把這件事說出來,但想到譚梓陌對顧謙白的忌諱,只好隨便找了個借口:“一些小事,還能應(yīng)付。就算遇到困難,只會畫畫的譚先生好像也幫不了我吧。”

    譚梓陌對阮季向來寬容,也不打算刨根問底,隨即換了個話題繼續(xù)聊下去。

    02

    雖然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zhǔn)備,但看到前來的患者家屬真的是顧謙白的時候,阮季還是有點兒不知所措,想要趕快逃走。

    上次婚禮的時候,為了不讓顧謙白看出端倪,她故意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可這并不表示時間就可以抹去四年前他不說緣由的離開對她的傷害。

    因為顧明病情復(fù)雜,兩人根本連寒暄的機(jī)會都沒有,倒是讓阮季松了一口氣。

    阮季遵循肖默城的吩咐,和顧謙白一起,帶著顧明去做了一系列的檢查。

    直到將顧明的事情安排妥當(dāng)之后,顧謙白單獨來到阮季的辦公室,柔聲對她說:“小季,陪我在周圍轉(zhuǎn)轉(zhuǎn)吧?”

    明明應(yīng)該是請求,可聽在阮耳里卻像是肯定句,甚至有種不容拒絕的強勢。

    不過,她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他是顧謙白,那個把每個通知都說得溫言溫語的顧謙白。

    阮季本能地想要拒絕,她已經(jīng)打算和譚梓陌在一起了,而他也是林染初的未婚夫。

    聰明的顧謙白怎么會看不出她的心思,卻還是再次說道:“我們認(rèn)識這么久了,難道連出去走走都不可以了嗎?”

    即便知道自己應(yīng)該拒絕,但是面對顧謙白的要求,她卻又拒絕不了。

    曾經(jīng),他說“小季,我來找你了”,她就扔下譚梓陌,去赴了他的約,卻忘記了那是譚梓陌已經(jīng)期待了一個星期的生日。

    他說“小季,你愿意等我嗎”,她就傻傻地等,不問期限、不問理由。

    他說“小季,我不會再來找你了”,她也就真的再也沒有找過他,甚至意外撞見他都要迅速逃開。

    顧謙白,那個曾經(jīng)在她心里像天神一般的人,就連說話都是帶有魔力的。

    一路上,阮季都盡量裝出淡然的樣子。

    顧謙白倒是沒有介意這些,臉上雖然布滿了這段時間操勞的疲倦,卻依舊溫文爾雅。

    他淡然地開口:“上次你結(jié)婚我確實是有事,事因在我,趁著這段時間我在c市,有機(jī)會我請你吃頓飯。”

    阮季沒有拒絕,不管怎么樣,做不了情侶,總歸還是可以做朋友的,何況她雖一直和他互通心意,卻并沒有在一起過。

    她自然地笑了笑:“既然上次沒請到,有機(jī)會當(dāng)然也是我來補上,算是盡地主之誼吧。”

    顧謙白沒有再說什么,只是“盡地主之誼”這幾個字刺痛了他,如果阮季沒有嫁給譚梓陌,那么“盡地主之誼”這幾個字又怎么會從她嘴里說出來。

    如果是許久未見的朋友,按理說應(yīng)該有很多話題可聊,可他們之間卻需要避免很多問題。比如,她為什么會和譚梓陌這么倉促地結(jié)婚;比如,他為什么在四年前和林染初訂婚后,卻遲遲沒有結(jié)婚……

    一路上,兩人都默契地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在往回走的時候,顧謙白柔聲對她說:“小季,我明天回宛城。”

    他總是這樣,只會說自己要怎么做,不會告訴別人原因,也不會管別人是不是愿意接受結(jié)果。

    曾經(jīng),顧謙白說“小季,我會去b市”,其實是在告訴阮季,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去b市。他說“小季,我路過c市”,其實是告訴阮季,我希望你能過來見我。

    和他相處了那么久,阮季自然知道他想要表示什么,遂點頭答應(yīng):“那你到時候和伯母說一聲,我的辦公室就在樓下,有什么事情都可以直接來找我,我也會和肖師兄說一下。”

    顧謙白說了句謝謝,此后的一段時間,兩人又陷入了沉默。

    當(dāng)顧謙白提出送阮季回家的時候,她本能地開口拒絕,她覺得既然只是因為顧明的病,事后顧謙白一定會回到宛城去,那樣還是不要讓譚梓陌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顧謙白沒有給她機(jī)會,態(tài)度相當(dāng)強硬。他說:“小季,既然你陪我走了,我想我應(yīng)該送你回去。”

    最終阮季拗不過顧謙白的執(zhí)著,還是坐上了他的車。

    最近一段時間,譚梓陌都在忙b市那邊的事情,加上這邊的公園還有一些工地的事情需要去看著,都沒有時間來接阮季下班。

    昨天蘇晚還過來打趣說,沒有譚梓陌來接她,她自己開車會不會在路上睡著。

    下車的時候,顧謙白忽然開口:“小季,對不起。”

    阮季一愣,但很快就明白過來,他應(yīng)該是為當(dāng)年忽然和林染初訂婚的事情而道歉。其實后來,她也聽說了原因,因為他父親的公司遇到了一些困難,聯(lián)姻,不過是林家?guī)椭櫦业臈l件。

    可笑的是,這樣的條件,竟然是林染初提出來,那個明明是她好朋友,明知她喜歡顧謙白的林染初。

    阮季難得地強硬質(zhì)問:“我想知道,你是在替你自己說,還是在替她說。”

    顧謙白被阮季問得一愣,以前的阮季一定不會問這些,她只會笑著說一句沒關(guān)系。

    見顧謙白遲遲沒有回答,阮季淺笑著說:“如果是你,就沒有說對不起的必要。如果是為了她,我想說,沒必要,你應(yīng)該知道我會說什么的。”

    然后,阮季微微欠了欠身,禮貌了笑了笑,轉(zhuǎn)身走進(jìn)小區(qū)。

    留在原地的顧謙白,難得地說出了理由:“我在替我自己說對不起,替那個給過你無數(shù)次希望的顧謙白道歉。”

    不過,這些阮季都沒有聽見。

    03

    阮季回到家,沒想到譚梓陌竟然在。

    一開門看到坐在沙發(fā)上失魂落魄的譚梓陌,她嚇了一跳,隨即鎮(zhèn)定過來,一邊換鞋一邊斥罵:“譚梓陌,你是不是想嚇?biāo)牢遥俊?

    譚梓陌緩緩地抬起頭,眼神幽怨地看著她,說:“老婆,菜都涼了,熱了一遍都沒有用,我的心也跟著涼了,獨守空房的滋味一點兒都不好受。”

    聽他這么一說,阮季心里咯噔一涼,心想,莫非他看到了是顧謙白送她回來的?細(xì)想來又覺得不對,顧謙白只將她送到了小區(qū)外,他應(yīng)該看不見。

    “給我好好說話。”

    阮季強裝鎮(zhèn)定。關(guān)于顧謙白,她不知道現(xiàn)在這個時機(jī)適不適合跟譚梓陌談。

    “我保證,以后能不加班保證不加班,一定不讓你有獨守空房的機(jī)會。”譚梓陌做發(fā)誓狀。

    譚梓陌這么一說,阮季才發(fā)覺確實是這樣,這幾天都是在她睡了之后譚梓陌才回來的,倒還真有幾分獨守空房的味道。

    晚上,阮季一洗完澡,就發(fā)現(xiàn)譚梓陌靠在床頭,眼神似在討好,待她一走近,他就拿過吹風(fēng),說要幫她吹頭發(fā)。

    想起上次吹頭發(fā)的事情,阮季果斷地想要拒絕,可還不等她說話,譚梓陌已經(jīng)自作主張地拿著吹風(fēng),拆掉了她頭上的毛巾。

    阮季還是第一次享受譚梓陌給自己吹頭發(fā),沒想到譚梓陌的手法竟然那么好,專業(yè)得像是在理發(fā)店學(xué)習(xí)過。

    “你這是多少次給女的吹頭發(fā)了,挺熟稔的。”阮季笑著好奇地說道。

    譚梓陌輕笑一聲,幽幽地說道:“譚太太想聽到什么答案,你要是在乎第一次的話應(yīng)該早點兒告訴我的,至少讓我有機(jī)會在此之前告訴你我是原裝正版。”

    阮季剛想說他想多了,隨即才發(fā)現(xiàn)他話里有話,臉唰地紅了。

    她生氣地說著無恥,轉(zhuǎn)過頭去瞪譚梓陌。

    由于譚梓陌本來就一直看著她,她這樣一轉(zhuǎn)頭,正好和譚梓陌的眼神對上。

    在譚梓陌的注視下,阮季忽然覺得心跳開始紊亂,就連反應(yīng)都慢了半拍。

    只見譚梓陌的臉越靠越近,直到近到甚至能夠已經(jīng)碰到鼻尖時,他才好氣卻又寵溺地說:“閉上眼睛。”

    阮季像是受了蠱惑一般,果真閉上了眼睛。

    直到唇齒間傳來酥麻的觸感,阮季才意識到兩人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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