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陳小美.前引(1)-《穿越者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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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阿梅,還是阿美,或者是阿妹?我已經忘記了。
大概在我五六歲大的時候,我依稀記得那是一個落葉飄零的深秋,天氣一天比一天冷,我穿上媽媽給我新買的花格子薄棉大衣,和媽媽去公園游玩。
臨近公園,我和媽媽下了公交汽車,我看到馬路對面有一個老爺爺在賣棉花糖,就拽住媽媽的手不走了,媽媽問我怎么了,我伸出一只手朝著對面的棉花糖指了指,抹掉了嘴邊的口水。
由于馬路上來往的車輛絡繹不絕,媽媽讓我站在原地等待,哪里也不要去,然后她自己向馬路對面走去。
我看到媽媽一路躲避車輛,走走停停,終于來到那老爺爺的面前,買了一朵好大好大的棉花糖,我當時開心的拍起手來。
可就這時候,一陣冷風呼嘯而過,從風中伸出了一只大手,揪住了我的脖頸,像是鐵鉗似的用力一提,把我抓進了一輛緩慢行駛的面包車里,緊接著面包車的門被那只大手關上,我明顯感到面包車的速度陡然加快,窗外的景色稍縱即逝。
好一會兒,我緩過神來,看向后窗,我看到媽媽像是瘋了一樣涕泗橫流,一個人在急馳而過的汽車中間向著我的方向,跌跌撞撞地招手奔跑,似乎在大聲呼喊著我的名字……
我開始哇哇大哭,想打開車門逃走,可是那雙大手卻用力攬住了我,我聞到了一股濃烈的煙酒混雜的刺鼻臭味,仰面看去,我看到了一張猙獰丑陋的臉,那人三角眼,鷹鉤鼻,目光異常兇惡,半邊臉上還有一道很長的刀疤。
長大后,我才了解到當年擄走我的這個男人,人稱“刀疤吳”。他是個人販子。
我被刀疤吳拐賣到了東南亞泰國的某個大城市,進入了一個由黑道控制的犯罪組織,進入組織的那天,幾個壯漢強迫我脫掉了媽媽給我買的薄棉大衣,然后給我換上了一件骯臟破舊,棉絮四溢的黑棉襖。
一個老板模樣的中年男人,問我叫什么名字?
我忘了當時我說了一個“梅”字,還是“妹”字,那個老板用一根手指抬起我的下巴,盯著我端詳了一會兒,說,你這個小姑娘長得這么好看,以后就叫你“阿美”吧!
此后,我便在這個團伙的操控下開始了我的乞討生涯。
我每天出門前,臉上和身上都會被團伙里的頭頭涂抹的臟兮兮,并且畫上一些逼真的傷疤,由此博得人們的同情,每當我在大街上看到一些小女孩兒穿的干干凈凈,牽著媽媽的手,我就會想起你遠方的父母,那兩張在我的記憶中越來越模糊的臉,然后傷心難過的哭泣。
每到這個時候,總會有一個小男孩兒遞給我一塊不太干凈,皺皺巴巴的手帕,我要是不接,他就會為我擦干眼淚,然后扮各種各樣的鬼臉讓我開心,直到我破涕而笑。
這個小男孩兒就是阿海。——我日后一生的摯愛。
每天“收工”回家的路上,阿海看我失魂落魄的樣子,便會和我玩“豬八戒背媳婦”的游戲,別看他身板瘦弱,卻總能背著我走上二里路。
回到我們的住處后,一天,兩天,三天,好多天……
我看著阿海的腳掌從水腫的小泡慢慢的變成老繭,我知道,那是背我回家的緣故。
每到日落后的傍晚,我和阿海吃完飯后,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在我們所居住的老舊居民樓頂上玩捉迷藏,可是這個時候,團伙里的人就會把我們倆強制抱走,去一間光線并不太好的房間里教我們讀書寫字。
他們當然沒這么好心,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我們遲早有一天會長大,騙子壞人這一行也需要與時俱進,讓我們掌握一些知識,是為了幫他們謀取更大的利益。
坦白說,我很笨的,阿海對于一些什么新奇知識一學就會,可是我通常三遍兩遍的也學不會,所以我經常會受到他們的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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