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上-《戒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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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望反問他:“那又怎樣。”
薛言生笑了起來:“不怎樣,我只是看不慣你這幅不在意的樣子,明明身在局中,但偏偏擺出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看了就讓人討厭。”
沈望還沒回話,閆懷就笑呵呵地說:“真不公平,我們在那里工作,你們倆倒躲在這里偷閑。”薛言生瞥他眼,不冷不熱地說:“跟你的時薪相比,的確很不公平。”薛言生說的是“時薪”,一句話就點出了閆懷這尷尬的地位,閆懷大咧咧地捂著后腦勺,沈望卻很反胃。等薛言生走后,閆懷很關(guān)心地問他:“還難受嗎?”
沈望難得沒有反唇相譏:“他這么說,你不生氣?”
“生氣啊,但換個角度想,我沒你們紅,還能跟你們一起參加節(jié)目,不是很幸運嗎?”
沈望聽后一愣,但心情卻好了許多。但沈望還是問:“不說這個,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閆懷無辜地說:“難道我就不能沒有目的嗎?”
沈望靜靜地看著他,難得認(rèn)真地說:“我不想和你繞來繞去,說說你的目的,如果是我能做到的,我會努力幫你完成,你也別在我面前裝深情了,這招對我不好使。”閆懷面對他的壞脾氣,一點都不生氣,相反還嬉皮笑臉地摟著他的肩膀。
他用手肘抵住閆懷的胸口,閆懷卻笑呵呵地說:“整天目的目的,好像你腦子里都是陰謀詭計似的,其實我知道,你很討厭算計,而且——我看你對顧重很軟綿綿,怎么到了我這里就這么兇了?”
“你別提起他。”
“你很怕別人知道我們……”
沈望聽得羞愧,一拳打向他的臉,閆懷有所防備地后退了兩步,卻絆腳跌進了草叢里,引起不小的聲音,幾位明星紛紛往他們這里看,離他最近的藍鶴神情不明,整個面目都隱藏在光里,只剩下一張開合的嘴,過了兩三秒鐘,幾個人都紛紛來扶閆懷。
只有沈望去了樹蔭下。他抓起一瓶水握在手里,盯著腳下的柏油路,像是要盯出個洞。饒是美和來質(zhì)問他,他都寡言起來。
他有了秘密。
次日,他們?nèi)バ℃?zhèn)上游玩。導(dǎo)演給了他們?nèi)蝿?wù),說要他們自己賺晚飯錢,也算是旅行節(jié)目常見的操作。他們裝模作樣地驚嘆了兩聲,然后組成小隊。沈望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跟了藍鶴,不過藍鶴倒是挺樂意跟他做拍檔的,畢竟他是歌手出手,賺賺路演費應(yīng)該是小菜一碟。
沈望來了,閆懷自然也屁顛屁顛地跟著,絲毫不在意昨天的那一拳,他這樣沒心沒肺的舉動更讓沈望覺得他的目的不簡單。而另外的楊茜、薛言生和穆蕓自然組成一組。藍鶴跟他們商量表演的曲目,按理說,自然是沈望唱歌,但沈望很久沒唱了,便自己提議:“我做伴奏吧。吉他、鋼琴我都行。”
藍鶴尷尬道:“那誰唱歌?”
沈望看向閆懷,閆懷傻傻地指指自己:“我五音不全。”
“沒事。”沈望拍拍他的肩膀,淡然道:“你五音不全還能多搞點笑料,你會唱什么?”
“呃——起來,不愿做奴隸的人們?”
閆懷摸摸后腦勺:“其實我沒幾首能記得住歌詞的。”
藍鶴似乎有意見,但耐不住沈望不接茬。
沈望吉他彈得不錯,但閆懷的歌聲著實驚天地泣鬼神,藍鶴口才再好也拉不住這樣的歌手,所以他們只能像個滑稽團似的表演了幾首曲目,圍觀的人都嘻嘻哈哈的,但投錢的不多。他們收錢的帽子里大概只有幾張紙幣。沈望對他們倆感到愧疚,所以點晚餐的時候,沒有點自己的,把錢都留給了他們。
他們倆一人買了個卷餅,但藍鶴是做慣了和事佬的:“我分你一點吧,我也吃不完。”
“真的不用。”
“你不餓嗎?”
“不餓。”沈望坐在臺階上,垂著眼睛,軟硬不吃。
藍鶴吃力不討好地走開了。
沈望知道他把氣氛弄得不太好看,但他的確不想唱歌。或許是不想讓他人失望,也不想讓自己對自己徹底失望,原因很復(fù)雜,連他自己都說不清,他越來越難拿起話筒。他剛坐沒多久,閆懷就卷著兩片硬面包出來了,然后把卷餅遞給他:“吃這個,我吃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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