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不安于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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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溫常世漠然道。
喻霽過了一個多鐘頭到家,開門發(fā)現(xiàn)張韞之和溫常世在玩德州撲克,張韞之不會出千,運(yùn)氣又差,輸?shù)煤軕K,整個錢包里的現(xiàn)金都堆在桌上了。
“在干什么呢?”喻霽走過去,坐在張韞之坐的單人沙發(fā)的扶手上,搭著張韞之的肩膀,把他扣在桌上的兩張牌拿起來看了一眼,直接攤開甩在桌上,“牌這么爛,還玩什么玩。”
喻霽的眼角早就不紅了,聲音依舊微啞著,身上都是煙酒和香水味,襯衫衣領(lǐng)扣子開了三顆,露出白皙的胸口和鎖骨,袖子卷起在肘間,衣服也很皺,重新變回了那個玩世不恭的公子哥。
他從進(jìn)門到現(xiàn)在也沒看過溫常世一眼,溫常世面色更不好看了。
“你晚上帶朱小姐去夜店,”張韞之說,語言中充滿暗示,“還這么早回來?”
“你哥帶去的,我和小九他們幾個一道,恰好碰到,”喻霽說,“她待不住,我就先送她回去了。”
“都送回家了。”張韞之轉(zhuǎn)過頭去,笑著打趣喻霽。
“張韞之,”喻霽推了一下張韞之的頭,撒嬌似的罵他,“你怎么這么煩啊。”
“我把你東西送來了,”張韞之把桌上的牌理好了,說,“沒什么事我回去了,一會兒把你和朱白露的事詳細(xì)寫一份說明,發(fā)到我醫(yī)院郵箱。”
“你去死吧,”喻霽笑著指住門,送客,“慢走不送。”
張韞之一出門,家里恢復(fù)了傍晚的尷尬,仿佛瞬間降溫至零下。喻霽臉冷了下來,轉(zhuǎn)身要回房。
溫常世在他要上樓梯前攔住了他,只是一靠近喻霽,喻霽便作出了防衛(wèi)的姿態(tài),他抱起了手臂,一言不發(fā)看著溫常世。
“我晚上沒吃。”溫常世說。
喻霽表情凝了一秒,反問溫常世:“你沒吃關(guān)我什么事?”
溫常世攔著喻霽不給他過去,喻霽又?jǐn)Q不過溫常世,兩個人站著僵持。
過了一小會兒,喻霽又煩躁又無可奈何地開口問:“你什么意思。跟我說晚飯沒吃難道就是算是在跟我求和?”
溫常世皺了一下眉,沒說話。
“溫常世,”喻霽臉色依舊不好看,但不那么冷了,他對溫常世搖了搖頭,感覺和這種人慪氣毫無意義,“我們正常人要把一件事揭過,錯的一方至少會道個歉。”
溫常世居高臨下地看著喻霽,神情讓人捉摸不定,叫喻霽又想起了溫常世問邵英祿是不是缺刺激的那個晚上。
那個完好無損的溫常世,比現(xiàn)在高不可攀多了。
當(dāng)然,現(xiàn)在就是落魄了,態(tài)度也夠高不可攀的。
喻霽知道溫常世性格不可能跟他道歉,氣也氣過了,懶得再和他計較,就想從溫常世身邊繞過去,誰知溫常世又伸手把喻霽攔住了。
“你干什么啊?”喻霽推了一下溫常世的手臂,意料之中的推不動。
溫常世反手把喻霽的手腕扣住了,但沒用力。他看了喻霽至少有三分鐘,看得喻霽心跳都變重了,才對喻霽說:“對不起。”
喻霽怔住了。
溫常世松開了他,沒有道第二次歉。他等著喻霽回應(yīng),喻霽遲遲不說話,便有些不耐煩,又對喻霽說:“我晚上沒吃飯。”
“哦。”喻霽回過神來,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后退了一步,呆呆地往廚房走。
心說溫常世這個人,不吃晚飯就餓得喪權(quán)辱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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