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默默將盤子放下了。 置于擱在膝蓋上的頭發之所以挪動了,是因為許朔直接站起了身。 他身姿頎長,順滑的銀色長發服帖著后背傾瀉而下,發尾落在神職長袍的下擺上,被周圍的金光映襯著好似都在瑩瑩閃光。 被太陽冠兜鍪遮掩的臉側向圓桌的眾人,雖然看不到他的眼睛,但眾人卻感覺被什么所注視著。 那視線好似穿透他們的身心,鋒銳又帶著一絲神圣與莊嚴,令人無端的不敢反抗。 在他離開座位后。 圓桌上的所有人便也都連忙起身了。 瓦爾德十八世看著他說道:「教宗冕下,別莊的安排可能會有所疏漏,不如便留在坦丁堡?」 許朔笑了笑:「陛下無需在這件事上分心,你只管與西蒙殿下準備好明日的加冕儀式,吾人會在正午日烈為西蒙殿下加冕。」 再說了。 他也不可能回王都安排的別莊居住。 畢竟光明教廷在王都也有教堂。 今晚的宴會持續時間很久,但許朔正式停留的時間可以說是半時都沒有,甚至桌上的食物他也一分未動。 雖然瞧著那只冰雪精靈吃的這么歡快,也不像是有什么問題的樣子。 但說不吃就是不吃。 堂堂光明教宗在外人萬目睽睽下用餐有失儀態。 許朔轉身離開,卡塔利娜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攏起他的頭發,而圓桌對面的瓦爾德十八世也快步往這邊走來。 兩人有了短暫的近處相視。 卡塔利娜一直低著頭,快速瞅了眼瓦爾德十八世就收回了視線,寸步不離的跟在許朔身邊。 瓦爾德十八世是個有些富態的男人,但他身姿很是高大,因此也并沒有那種粗鄙之姿,只是被身上那臃腫的華貴衣衫與黃金首飾,堆砌的有些俗麗浮靡。 卡塔利娜不知道有個詞叫暴發戶,不過她好像是感覺到了這個意思。 國王將教宗送到了圣座之前。 但在走上車輿前。 許朔卻突然轉身看向瓦爾德十八世,兜鍪下的唇角輕輕揚起一抹有些興味的笑容。 「陛下可還記得我第一個問題?」 「什么?」 瓦爾德十八世確實有些愣怔。 許朔低聲道:「陛下若是認識魯索家族的人,可以過去看看,我見那里有位將軍與陛下年輕時極像,也不知道是不是哪位皇嗣。皇嗣血脈流落在外的可不是件好事。」 皇嗣血脈流落在外,可能哪天就有人打著某某后人的旗幟,直 接就掀起叛亂了。 聽他說完后。 瓦爾德十八世臉上的富肉有些微顫,然后臉上也帶起了天衣無縫的笑容,只是說道:「您說的羅伊斯將軍吧?」 許朔微微挑眉,雖然外人看不到。 瓦爾德十八世的聲音也不高:「我也曾見過他,但他確實與圣瓦羅皇室無關,只能說這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許朔笑了:「那大概是我記錯了,畢竟當年陛下在光明城加冕之時,也才不過十五歲。」 瓦爾德十八世目光微動:「您居然還記得我當年的樣子?」 「您父親當年殞歿的樣子我也記得。」 「……」 兩人身邊除了隨行的侍從便沒有外人了。 光明教宗這邊是侍女與皓月團長,國王那邊也有兩位騎士守在后方,而圣瓦羅皇室的眾人只是遠遠的站在紅毯邊沿止步。 說完這話后,許朔就轉身就上了光明圣座,一旁的卡塔利娜也緊隨而上。 瓦爾德十八世神色不明的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車輿前,隨后彎腰行了個簡單的禮儀,目送光明圣座緩緩離開。 今天晚上的宴會,王都確實沒打算要搞什么事情。 所以雖然光明教宗離場很早。 但在他離開后,宴會反而還變得輕松了不少。 那些原本繃著神經的貴族都緩緩放下心神,興致滿滿的笑容回到臉上,在這氤氳著燈火的黃金廣場載歌載舞。 順便,也放肆的討論起了光明教宗。 王都真沒有多少貴族是忠誠教徒。 …… …… 光明圣座回到了王都教堂。 王都教堂早前就已經打點好了,曜星騎士團的速度比教廷軍快,早幾天就已經準備好了迎接教宗的前來。 所以如今,以往留在王都教堂里的司鐸甚至主教等教徒,全部人都被暫時安置在了別莊。 王都教堂只剩下光明城的教徒。 數千教廷軍將王都教堂把守的水泄不通,教堂內部更是有皓月騎士團與曜星騎士團時刻守護,寸步不離。 王都教堂也有一個地下神殿。 神殿中常年流淌著濃郁的光明氣息,維持安置在這里的魔法陣的運轉,方便訊息可以無礙的傳送過來。 安置好后,許朔自然是待在這里的。 既然這邊已經到達了王都。 那其它地方的情況更要加緊關注。 首先就是太陽騎士團至今還沒消息傳過來,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套出來了沒有。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