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光明圣座四面嚴實。 也看不到外面有什么月色。 不過在外面響起來自瓦爾德十八世親自恭迎的聲音后,教侍掀開帷幔,許朔走出車輿,便看到了外面的月色確實不錯。 一輪殘月掛在天邊。 月雖殘,但光芒依舊清瑩皎潔。 只是它的光芒,大概是無法觸及到天空下這偌大的王宮。 坦丁堡亮如白晝。 宴會場地在王宮內部的黃金廣場,這里是坦丁堡最寬廣闊綽的地方,平常多是用來舉辦舞會、招待宴客,亦或者是作為行軍會議所在的場所。 黃金廣場的墻柱以某種巖石打造而成,并非真的由黃金建造,但外表金碧輝煌,極盡奢侈。 空心柱上雕刻著繁復的花紋,頂端的鏤空處散發出光芒,儼然是用魔法制造的燈火。 整個拱頂都是瑩瑩的光芒,映襯著下方的廣場明亮的好似在白晝。 除了皇室子弟之外,廣場上還有無數豪門貴胄,著裝富麗密密麻麻的氤氳在黃金廣場上,遠遠看去竟有種百花爭奇斗艷之感。 這是貴族理之當然的奢侈華貴,堂皇富麗。 許朔站在圣座的車輿之上。 圣座極高,他以俯視的姿態幾乎將在場的所有人都盡收眼底,隨后便將視線放在了圣座正前方的那支隊伍上。 是以瓦爾德十八世為首的皇室。 帝國給教廷的理由,是瓦爾德十八世重病將逝,這樣的健康情況按道理該是癱病在床。 然而此刻瓦爾德十八世卻是穿戴整齊,頭頂王冠的站在圣座前方迎接。 這位國王陛下的一生說來不坎坷,但卻奇異無比,聽說了圣瓦羅皇室秘辛的人無一不感慨一句運氣。 當年,瓦爾德十七世外出打獵突逢野獸群暴動,即使沒有崩殂當場,但回宮后也自此一病不起。 于是一年內。 圣瓦羅皇室嗣位爭奪極為激烈。 結果他們爭到最后,卻是被剛剛成年不久的小皇子給拿下了王位,也就是如今的瓦爾德十八世。 瓦爾德十八世拿下王位的原因也非常簡單。 他父親向來看不慣那些皇嗣爭權奪利的行為,正好發現有個兒子不爭不搶,年紀又剛好合適,所以他就擺了自己所有子嗣一道。 于是,瓦爾德十八世以運氣拿下了國王之位,在光明城由光明教宗加冕為王。 而此后四十余年。 瓦爾德十八世出乎意料的平庸。 … 這是一個有些富態的男人。 但身高很高,因此也顯得壯實。 歲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還挺多的。 想當初那個接受加冕的人,還只是一個剛剛成年的小子,現如今卻已經變成油膩大叔了。 國王穿著鋪錦列繡的絲綢長袍,肩上是白色的褶飾領,身后披著毛絨的艷紅色斗篷,頭頂一尊雕刻了金桂葉的黃金王冠,撲面而來的奢侈華麗、莊嚴尊貴。 光明教宗親自前來王都,圣瓦羅皇室是必須迎接的,乃至國王也不能缺席。 那么圣瓦羅皇室到了,接受了邀請的王都貴族乃至外地的大公侯爵,自然也都需要盡數到場。 因此滿目盡是堂皇富麗。 眼睛有點疲憊。 許朔朝旁邊抬起手,便有一只雪白的手連忙從后面伸出,身穿神職長袍的侍女俯首低眉的虛扶著他。 光明整座的臺階很是寬敞,即使兩人并肩走下來也不顯狹窄。 卡塔利娜低著頭。 雖然她整張臉都被從帽冠披散而下的白紗遮掩了,只能看到若隱若現的五官,但她也不敢抬頭面向這么多的人類。 畢竟要是自己不小心暴露了身份。 旁邊這家伙,估計就會很興致的讓自己表演一下女奴該做的事情,那種羞辱大概會讓卡塔利娜當初發飆。 所以為了不給這家伙羞辱自己的機會。 也為了不讓自己當場發飆。 卡塔利娜努力收起了那屬于冰雪精靈的高傲,努力的做好一個普通的隨行侍女。 她感覺到了無數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卡塔利娜心中很緊張。 但她的行為與面上完全不為所動,在兩人走下圣座后,面前是長長的金紅色地毯,而她也看到旁邊的人停下了腳步。 卡塔利娜記著那個教侍交代的禮儀,退后一步,拾掇起了那家伙順長的銀發攏在手上。 留這么長的頭發。 小心我哪天踩一腳讓你丟臉。 她心中腹誹。 因為是趕路而來的,光明教宗今晚夜宴所穿的神職著裝并不是非常華麗。 至少沒有像國王那樣的艷俗大斗篷,甚至還相當的簡潔利索,但他戴在頭上的那頂耀目的太陽冠仍舊令所有人都不敢直視。 王都的貴族多數是不信教的。 但他們表面不會表現出這一點。 因此在光明教宗緩緩走進黃金廣場的大殿之時,所有貴族都配合的微曲半身,朝著那道璀璨的太陽行下莊嚴隆重的宮廷禮儀,以正式迎接光明教宗的親臨。 以瓦爾德十八世為首的圣瓦羅皇室,也沒有在這一件事上給出什么下馬威,更沒有趁此做出其它小動作。 所有人都很配合。 第(1/3)頁